了小诚好几下,“因为我在大学里常常要训练,很晚才能回家,有时候不能陪妈妈,妈妈一个人在家里会很寂寞,不过你回来了,家里就热闹很多了!我很高兴你能回来!”
渡边诚垂下眼睛,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他想起了夏澧,不知
夏澧现在在干嘛。他越想夏澧,心就
得越快,想起夏澧,心里就泛起细密的酸痛,他的脑子里还在回
着昨晚上夏澧对他说的那句话,他说“无耻!”
这种痛苦好像止不住,好想要立即赶到夏澧的边,他想要夏澧摸摸他的
,就摸摸他,跟他说一会儿话自己就会好的。他好想夏澧对他就像对哥哥那样,多加照顾,多加爱护,他觉得,这么长时间的“肉
沟通”并没有起到相应的作用,反而把夏澧推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肯定会好的。渡边诚想,现在他就像是患不治之症却又被家属蒙在鼓里的病人,成百上千次地自欺欺人
“我肯定会好的”,事实上,夏澧心中到底怎么想,他自己也没有底,他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失去张力,疲惫不堪。
或许他的确不爱自己。
心底里的小章鱼狠狠地戳了心脏一下。
夏澧更爱的是夏行歌,他只是个稀里糊涂的闯入者,也不属于这个家。
小章鱼刺破了他的心脏,细长的手伸进了他的心脏里。
他对夏澧了这么大逆不
的事情,夏澧不会原谅他的。
渡边诚埋下了,眼眶有些泛酸,还是憋了回去,佯装无事询问夏行歌,“我们还有多久到?”
“啊。前面两站就是了!”
到了市政府,两个人下车后直接上电梯,中途也不是没碰见夏澧的同事,看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他们显得很惊讶,“夏行歌回来了?”
“是啊!我带着弟弟来找爸爸!”
夏行歌脆生生地回答,他还记得夏澧对他的嘱咐,在外面提起夏澧只能说夏澧是他的爸爸,只能在家里叫他妈妈。两个男孩子坐上电梯去找夏澧,夏澧办公室的门开着,里面似乎有打电话的声音。
夏澧正在整理资料,同办公室的另一个女同事还在打电话汇报工作,夏行歌一进门就很大声地打招呼,“爸爸!我来了!”
“歌儿?!”夏澧惊喜地站起来,又看见了夏行歌后跟着的渡边诚,脸上的惊喜变成了淡淡的笑意,“小诚也来了啊。”
“我给你带了好吃的东西!”夏行歌晃了晃手里的打包盒,那是他从日料店里打包好的食物,夏澧的脸色立即就变得不怎么开心,“不是说了不准让你去买这些东西的吗?!真浪费!还不如给钱给我,我去菜市场买些牛肉回来饭呢!”
“这东西也不能够跟家里平时吃的菜作比较啊。”夏行歌打开外带食盒,里面装着一些金枪鱼寿司,还有鲷鱼烧,他递给夏澧一双筷子,“尝尝。”
“李子,我们一起来吃吧。”夏澧招呼着同办公室的女同事,邀请她一起来吃,女同事打完了电话,卷起资料就往外赶,“哎,不吃了不吃了,我还有事儿呢,下午你记得去开会啊。”
“知了。”
女同事走的时候还顺手把门带上了,夏澧掰开一次筷子,交叉着摩
几下,去掉筷子上呲出来的木屑,“买了多少钱?”
“害,不贵,也就三十多块钱。”夏行歌知,要是说真实的价格夏澧肯定不乐意,就把价钱往少了说了些。夏澧瞪了他一眼,“下次别去买了。”
说完夹了一大块鲷鱼烧进嘴巴里,夏行歌故意问他,“好吃吗?”
“不好吃!”
夏澧已经咽下了鲷鱼烧,又夹起了一块金枪鱼寿司,夏行歌耸耸肩膀,用手拐子了
渡边诚,“我就说嘛,又来了。”
渡边诚笑而不语。
夏澧不乐意了,瞪了他俩一眼,“你们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