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间没有窗hu的屋子，四面白墙用厚重的布帘遮了起来，空气沉闷，弥漫着一gu化不开的shi意。??屋里除了那四面xing质严肃的布帘，所有家ju都包了白底的绸布，颜色比布帘亮些，但冷冰冰的，死气沉沉。

        卓之湘跟着江肃走进这间屋子，在一张同样铺着雪白ruan垫的椅子上坐下。江肃转shen拿来一瓶红酒，起开瓶sai，倒了点递到卓之湘手里。

        卓之湘拿着酒，目光却落在了房里的第三个人shen上。

        是他之前看到的那个全luo的年轻男人，此时正温驯地趴在地上，tou贴地，后tun翘起，两条白藕一样的胳膊叠放在耳下，闭着眼睛，正在假寐。

        这是个亚裔，tou发黑地像鸦羽，又细又密，pi肤也是如此，仿佛硅胶制成，白皙而光hua，仅用眼睛看就能推测出那种美妙的手感。

        江肃坐在卓之湘正对面，架起tui，手指抵在细长的杯颈上，安静地瞧着卓之湘。

        卓之湘眼pi一tiao，回过神，借着低tou喝酒的动作错开江肃的视线。

        “好久没见。”江肃说，又问dao，“这次是来旅游？”

        “是。”

        “回国的机票订了吗？”

        “订好了。”

        “哪天的？”

        “两周之后。”

        “和朋友一起来的？”

        卓之湘敷衍地点tou，目光在江肃背后的帘子上晃dang：“时间不早了……”

        “卓之湘，”江肃叫了一声卓之湘的名字，shenti往前倾，产生了微微的压迫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卓之湘把目光转回来：“到chu1走走而已，倒是你，这些年变化很大。”

        江肃似乎在笑，卓之湘多看了他两眼。

        “你是指哪方面？”江肃明知故问。

        卓之湘用大拇指朝那个年轻男人指了指。

        江肃把酒杯放下，调整了一下坐姿：“他刚跟了我两个月。”

        趴着的男人睁开眼睛，眼神机警而明亮，在看向江肃时，又迅速柔和下来。

        江肃把箍着hou咙的领口解开，拿下领结，放在桌面上：“你也看到了，我每周会过来一次，然后在这个房间里陪他玩些东西，就这么简单。”

        “我没有别的意思。”卓之湘说，“我对这种事没有偏见，你不用跟我解释。”

        江肃的瞳孔很黑，显得他眼珠和眼白的比例有些惊人：“我记得上一次见你还是很久之前，你从外面回宿舍，收拾东西要搬出去。”

        卓之湘看着他。

        “那之后，宿舍里一直只有我一个人住。”江肃说，“我大三的时候申请了这边的学校，在这边待了两年，机缘巧合下发现自己还有这种爱好，就尝试了一下。”

        “然后呢？”

        江肃望着那个年轻男人，话却是对卓之湘说的：“你看，他是不是很眼熟？”

        卓之湘心里纳闷，重新打量那个男人。

        “我换过不少人，换来换去都不满意，总觉得哪里美中不足。有天晚上zuo梦，梦见我追在一辆看不清车牌号的汽车后面，追上之后，我把里面的驾驶员拉出来，我们扭打在一起，烟尘混杂着血。我们打了很久，烟尘都散尽了，我看到你什么衣服都没穿，躺在水泥地上，跟一个男人zuo爱。”江肃的语气轻柔平缓，仿佛情人间的呢喃。

        卓之湘心脏一紧，再去看江肃，江肃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我意识到我在zuo梦，所以我手上出现了一gen鞭子，我把跟你zuo爱的男人掀开，然后把鞭子甩在了你shen上。”江肃停顿了一下，继续dao，“你先是哭，抱着我的tui哭，然后shenti慢慢变红，发出奇怪的声音，像条美人鱼。我扔掉鞭子，把自己的ku子脱下来，但一转眼，你shen上又来了个不认识的男人，我只好再次拿起鞭子。就这样周而复始，我没有一刻敢把鞭子放下。”

        卓之湘纹风不动地坐着，脊椎几乎有些僵ying。

        “这个梦没有给我任何快感，与其说是个愚蠢的春梦，倒不如说是噩梦。”江肃自己作了总结，朝前方招招手。那个亚裔男人动shen了，蹭着地板爬到江肃的椅子tui边。

        江肃把pi鞋伸进他的肚子下面，轻轻往上一提，男人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翻shen，躺在地上，像chong物一样lou出脆弱的肚pi。

        “你现在还是会经常去酒吧吗？”

        “没有。”卓之湘说。

        “什么时候不去的？”

        “没有不去，最近比较忙。”

        “你工作了？”

        “嗯，一毕业就出来了。”

        “时间过得真快。”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也不知dao。”江肃望着卓之湘，“你突然就出现在这里，我没zuo好准备。”

        “为什么要告诉我那个梦？”卓之湘问。

        江肃整理了一下表情，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跟我来，我带你看一样东西。”他踢踢脚下的男人：“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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