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厉昀琛轻声叫她的名字，她没反应，只是皱着眉，嘴里喃喃地念着：“方案……还有两页没改完……”

        放下手机，宋司闭上眼睛，可脑子里却越来越清醒。

        宋司盯着屏幕，指尖在“好”和“再想想”之间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回复：我再一个月看看吧，现在手里的项目还没结束。

        一会儿是姚振庭刚才温柔的眼神，一会儿是厉昀琛那句“不用这么累”，翻来覆去的，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以前加班到深夜，姚振庭总会发消息让她注意，结尾永远是“晚安”，有时候还会加个月亮的表情。

        而且，还有姚振庭。

        厉昀琛没走，就坐在床边守着她。

        屏幕上还停留在跟厉昀琛的聊天界面，那两个“晚安”格外显眼。

        “别……我上就好……”她喃喃地说着，往被子里缩了缩。

        而此刻，小区楼下的阴影里，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静静停着。

        她的睫很长，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鼻尖小巧，嘴因为缺水有点干。

        厉昀琛回复得很快：好。你早点睡吧，晚安。

        他想帮她盖好被子，手指刚碰到她的肩膀，就看见她皱着眉，眼角沁出了一点水光，好像在什么噩梦。

        那扇窗还亮着灯，直到半小时前才暗下去。

        客厅里没开灯，厉昀琛凭着记忆走到卧室，轻轻把她放在床上。

        她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好像还残留着一点温热的感，又看了看手机。

        凌晨两点多，厉昀琛突然坐直了。

，轻轻搔在宋司心上。

        可槽不是小事，她在现在的公司才刚刚开始适应，同事熟，程也熟，突然换个环境，她没把握能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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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比看起来轻很多，手臂环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肩膀上，呼轻轻扫过他的颈侧。

        她又在梦游。

        厉昀琛坐在后座，指尖夹着一支烟，目光落在宋司卧室的窗上。

        完这些，他把手机调成静音，重新看向床上的人。

        她翻了翻聊天记录，除了姚振庭，好像还没人这么跟她说过晚安。

        她对着屏幕发呆了半分钟，才慢慢敲出“晚安”两个字，点了发送。

        “晚安”两个字落在屏幕上，宋司突然愣住了。

        她现在的公司虽然稳定，但项目多到不完，加班是家常便饭，有时候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厉昀琛心里一紧，伸手把她打横抱起来。

        窗外的天慢慢亮起来，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隙照进来时，宋司翻了个，面朝他的方向，嘴角好像轻轻扬了下。

        她对着天花板发呆，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

        他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眉心，想把那点褶皱抚平。

        厉昀琛推开车门，快步走过去。

        厉昀琛坐在床边，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她的脸。

        厉昀琛站起，帮她把落的被子拉好，最后看了她一眼，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宋司还在往前走，差点撞到路边的垃圾桶，他伸手扶住她的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这一碰，宋司好像安稳了些，呼渐渐变得均匀。

        门关上的瞬间，宋司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宋司穿着睡衣，脚步虚浮地走出楼，眼神空地往小区门口走。

        他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明天把宋司公司那个城西项目的所有资料调给我，另外，帮我约一下姚振庭，就说我想跟他谈合作。”

        她上还带着沐浴的清香，温比常人低一点，靠在他怀里时，像只没安全感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