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翻营墙。”

        “女人”两个字咬得极重，不像怜惜，更像把她这层份出来，丢在他眼底下审视。

        他俯着看她，眼神一寸寸压下来，声音低得像压在间，“你知这前营里，上上下下，全是男人？”

        “就凭这东西，你往一群男人的营里钻？”

        叶翎下意识去抢，整个人才刚向前扑了一点，他空着的那只手便顺势一推。

        可是那双眼睛依旧没躲。

        他伸手，一把抽走。

        她脱口而出，

        那句话随着男人重的呼贴着她边吐出来，尾音在炭火与肉之间打转。

        她肩被他掌心一按，整个人直接被按回木榻上，后背“砰”地撞在榻板上，褥子被压出一深痕。

        他本就是打仗的人，对这种细小的反应极，尤其是这种似躲非躲的颤。

        “我怕他死。”

        她强迫自己把声音压稳，“我说了，我是来找人的。”

        着她下巴的手忽然松开，他的视线往下一，落在她手边那张黄纸上。

        纸在指间一抖，被他轻易夹住。纸张被岁月和手汗磨，朱砂符线晕开一些，背面那个“与”字也散了边，却还能看出当年的笔力急重。

        叶翎脑子“嗡”地一声。

        他的语气冷下去，“你真就不怕死？”

        他看得极清楚。

下巴，指腹一点一点往上抬。刚解下护手的掌心带着炭火烤出的热，贴在她冻得发凉的脸侧，冷热一撞，她忍不住颤了一下。

        “我不是来闯营的。”

        另一只手高高举起，懒得躲，只是随意一伸，那张纸就被他举到了她够不着的高度。

        她的眼睛像一块澄净的琥珀，颜色不算深，火光一映，里面那点倔意就被放大了，像一只被到角落的小鹿，耳朵都红了，眼睛还死死着对方，不肯低。

        他俯压下些，影子整片笼在她上，一手扣住她细得一把就能握住的腰，指节往下一收，几乎把她困在掌心和榻沿之间。

        “不来，他就真死了。”

        “你一个女人，闯进来，不怕死？”

        他低低“嗯”了一声，算不上回应，更像是从鼻间溢出的冷笑。

        她在褥子上挣了两下，脚跟在榻上蹬得直响，可不论怎么使劲，前这高出她一大截的躯纹丝不动，她只会越挣扎越被嵌进他的臂弯里。

        叶翎脸红得厉害，脖颈那一圈肤本来就感，被他呼在刚才那一番靠近里反复蹭过，此刻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她能感觉到自己每一次呼都在他膛前那片里衣上，布料下是热的，是扎实的肌肉。

        那张一直被她攥在掌心的旧符纸，刚刚摔在榻上时震出来一截，此刻歪歪斜斜压在她膝上，边角起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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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心的那一粒蜜豆还被牢牢抵着，压得她心发麻，晕目眩。她想往后缩，背后是木榻，膝前是他那一条，他整个人像一关栅，把她牢牢困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