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差人来办亲。若真一直这样闹下去,就算有帝后在,谢家那边恐怕也不好交代。”
崔凝想了想,“可知他们在吵些什么?”
“不知。不过??”易承渊顿了顿,看向崔凝时表情复杂,“那日我在厅外曾听见谢至钧质问堂姐,问她一句话。”
“问她什么了?”崔凝追问。
易承渊轻咳一声,语速放慢了些,像怕自己说错什么。
“我听见他问,『若换作崔奕枢,你也会这般毁诺么』?”
听见自家大哥的名字,崔凝怔了怔,脸上的神情也一下变得难辨。
一时沉默。
易承渊转开视线,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试探她的想法:“你说??这事关键,到底是在你大哥,还是在毁诺?”
崔凝也是一脸复杂,“这倒还真难说??”
这崔凝二人还在聊着呢,另一
谢至钧就率先冷着脸从林间出来了,而后面跟着的显然是一脸焦急的易妍凌。
崔凝心想,这妍凌姐姐果然不会哄人哪??
正感慨间,就见妍凌一眼看见了坐在石上的两人,步子顿了顿,脸上飞快地掠过一抹尴尬。下一瞬,她便一脸慷慨赴义的壮烈模样,猛地扯住谢至钧的袖子。
谢至钧回时眼神仍冷,但当易妍凌凑近耳侧,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后,他脸上的神情却像被什么重击了一下,错愕得一时没了反应。
他像是被瞬间冻住了,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说完话的妍凌吞了吞口水,瞪大眼等待他的回应。
可等来的,是他更沉的脸色,以及一句冷冷的质问:“易妍凌,你跟谁学的这些?!”
易妍凌显然对这招没奏效有些失落,悄悄伸手,朝石上某人指了指。
谢至钧顿了一下,视线在崔凝与易承渊之间扫过一圈,然后,神情一变,忽然换上了温和得近乎违和的笑脸。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他便大步走上前来,手上还捧着几颗刚洗过的果子,外加一朵不知从哪儿摘来的野花,一并献给崔凝,语气亲切热情:
“崔家妹妹,你怀着孕,吃点果子可以祛暑。”
他一边递果子,还一边转对易承渊
:“承渊,我看就让崔家妹妹在国公府生产吧?大家都能照应,而且你上朝的时候,她在府中无聊,我也能陪她下棋。”
易承渊古怪地看了崔凝一眼,直觉告诉他,这跟方才她与堂姐偷偷聊的事有关。
他清了清咙,“可国公府再过不久就得办你们的婚事,人多嘴杂的,我不想扰了她。”
岂料,谢至钧哈哈一笑,爽朗回,“这你放心,我早同家里闹翻了,我家没人会千里迢迢到淮京来看我这不肖子,婚礼我同妍凌说了算,办得简单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