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没来得及。”

        她的眼神凝在教导门口，看着刚走出来的他。气氛沉闷了数秒，听他开了口：“你是来找我的吗？”

        “姐姐。”他没有回答，反而轻声唤她。

        她用消毒棉签碰了碰伤口周围的位置。

        “她这个人…”

        他说：“不疼。”

        “有。”他平静出其。

        “她怎么了？”

        他毫无征兆攥住了她的手腕，垂着眼，语气温和：“姐姐，我的手划破了。”

        女生努了努嘴：“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感觉她和我们所有人都不像，反正另类独行的。”

        烟的目光在他的那伤口稍稍停留一会，似乎悉了他的意图，轻轻拽着他的衣服往楼下走。

        他不顾伤口，抓住她的手，眼尾一点点变得猩红：“你什么都不在意，那你在意我吗？”

        “我能知吗？”她继续问。

        她既然已经承诺，那无论怎样，不许再变了。

si  m  i  s  h  u  wu.  c  o  m

        其中一个女生瞟了眼她起时不小心碰掉的碳素笔，用胳膊怼怼同伴，满腹疑窦：“她上哪啊这么着急？”

        他观摩她的表情，转瞬又笑了笑，抬手搂住她，将下巴轻轻搁置在她的肩上，似心满意足：“嗯，可以了。”

        一段冗长的无声，她叹了口气，回握着他：“在意的，这样总可以了？”

        她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说：“你没事就好，我回班了，还有东西没收拾。”

        走廊不是久留的地方，烟领他先去了校医室消毒：“疼说一声。”

        她不在乎，为什么还要替他包扎伤口，为什么还要跟他虚与委蛇？其实，还是有一些的，对么。

        同伴摇摇，更不明白：“我哪知。”

        在他手背赫然有明显的伤痕。

        她愣了愣：“阿屿。”

        她包扎完，放下手中的东西，问他：“今天的事，有原因吗？”

        她沉默：“怎么不去校医室消毒？”

        他执着她的答案，也在自欺欺人，把自己卑微进尘埃：“姐姐，你骗骗我，我就相信。”

        背影随着光线不断变换，最后是现在她穿校服的样子，普通而平常。他灼灼看着她，保持静默地跟了一路。

        她似乎明白了事情尾：“谣言而已，说不说都一样。”

        *

至一个人名让她心底一沉，顷刻跌入海底。

        他一字一句，声声不是质问，却字字都在质问：“你告诉我，你都在意什么？”

        烟抬了，入目是他黝黑无尘的眼眸，像是一切未变，又仿佛又什么在悄无声息地酝酿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