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戒指一前一后立着，上面的纹路是钟濯自己慢慢敲出来的。

        电光花燃尽了，钟濯收拾了一下，牵着钟清的手起。钟清问他，“小濯，你不许吗？”

        钟濯的手掌很大，可以将她的手整个包住，手指很长，银色的戒指抵在指尖，戒指带着凉意，从上方慢慢套了进来，最后契合在手指最里。

        “高兴你还哭，”钟清帮他眼泪，又笑了，重复了一遍，“高兴你还哭。”

        泪随之滴在手背上，钟清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她去摸钟濯的眼睛，果然摸到了眼泪。

        两双眼睛对视着，又噗嗤一声抿笑了，钟濯很鄙夷自己，“泪失禁了。”

        钟濯只有一只眼睛眼泪，得很少。他似乎觉得在钟清面前哭太丢脸了，羞恼地别过了，“没有，我高兴。”

        不包裹任何的份，仅仅属于钟濯。

        钟清笑着握住他的手，将另一个戒指为他上。

        钟濯眼瞳黑漆漆的，一眨不眨地盯着。

        而这份悸动独属于钟濯。

        戒指被得很冰，钟清拿起它，有点想哭。

        钟濯气急败坏地捂住了钟清的嘴。

        两只手并在一，钟清心里骤然无比满足，她慢慢想，无论以后是怎样的结局，有此时此刻来充当回忆，就已经足够了。

        钟濯将买来的电光花拿出，拿火机点燃，“新年第一天，你对着它许个愿。”

        “这个就很好了，”钟清将它套入中指，并起手看了一会，“我很喜欢，小濯。”

        “我不用许，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许久，他骤然伸出手握住了钟清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珍重的吻，“好看。”

        钟清被他抱在怀里，全都轻飘飘的，像泡在温热的水里，烟花一簇一簇地在空中炸开，钟清的心脏也是，在腔内疯狂地动，幸福、兴奋、满足不断地冲刷着她。

        风带起钟濯的发，他温柔地笑着，一双漂亮、美好的眼眸凝视着她，“你能在我边，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烟花砰地一声炸开，离得太近，钟清被吓了一。钟濯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捂住了她的耳朵，嘀咕：“谁家大白天在这里放烟花。”

意思，“我自己去店里打的，也不是很贵。”

        谁家放烟花都无所谓了。

        “有啊，”电光花被点燃，只不过是白天，并没有多绚丽，钟濯却还是拿至钟清的不远，“许一个吧。”

        钟清觉得有趣，“有用吗？”

        见钟濯不说话，钟清将手举至他面前，笑着问他，“好看吗？小濯。”

        “以后我一定一定给你买个贵的。”钟濯轻声说。

        天知，从小学五年级后，钟清就没见他哭过，钟清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办，捧着钟濯的脸着急：“小濯，怎么啦？”

        钟清笑了一声，听他的话将双手合十握成拳，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