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夏也很开心，她走出班级，发现钟雨在等她，于是更开心了，一把冲过去抱住他的胳膊。

        钟雨又问：“作业多吗？”

        “对！”钟夏说。

        钟夏躺在他的下，钟雨忍不住地将目光停驻在钟夏的嘴上，电光火石间，那无名的火又将他点燃，叫他忍不住地俯下，想在她边落下印记。

        董成连的话卡在了咙里，到底没说出口，小跑走了。

        因着路上雨后积水还没散去，钟雨怕路上的水让钟夏倒，晚饭过后就没有例行饭后消食。他洗过澡后便坐在书桌旁写作业，不知过了多久才反应过来，见旁边没人，惊了一下，连忙转去找钟夏。

        少年凝望着被倒入沸腾的水中，它们在水中彻底为了一，不分彼此，“你喜欢我吗？”

        钟雨蜷缩起，下意识地将手掌攥紧，他不再看钟夏，将子转过，却感觉如芒在背。

        没有笑意，还带着些许不可查的敌意。

        钟雨闻言短促地笑了声，他关了火，将西红柿汤盛入答完中，从钟夏手里接过择好的菜，摸了摸钟夏的，说了声“谢谢夏夏”，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浴室水声停止了，不一会钟夏就推开门出来，她见钟雨在择菜，兴冲冲地说：“我来吧，哥哥。”

        钟雨被她感染，边走边说：“看出来夏夏放假了很开心。”

        他将鸡打入碗中，又把它们搅拌均匀，黄色的在碗中旋转，渐渐合在了一起，下锅时，他突然：“夏夏。”

        “没有很多，不过我不是很会，哥哥你教我。”

        行至一半，钟雨却骤然惊醒。

        “明天见。”钟夏也朝他挥手。

        他只觉得奇怪，钟雨却心情不好了，董成连走后，钟雨感觉心脏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来爬去，甚至出了学校回了家，也半点都没好。

        钟雨将择菜的活让给了她，自己则去厨房炒菜。

        妈妈会怪他吗？他讷然地想。

        少年的眉眼很冷，在钟夏旁边直地立着，就这么盯着他，黑色的瞳仁似是凝着未霁的寒雨。说起来，以旁观者的角度看，他和钟夏长得很像，其中眉眼与嘴最像，只不过到了钟雨的脸上，就显得淡漠很多。

        见钟夏只是躺在床上睡着了，钟雨才呼出一口气。见钟夏被子盖的歪七扭八，他起了去帮钟夏去拉被子。

        钟雨顿了一下，又问，“那你喜欢你的那个同桌吗？”

        钟夏去洗澡，钟雨就坐在浴室门口的凳子上择菜。

        听钟雨提起董成连，钟夏停也没停，“还没有到喜欢的程度，不过我喜欢崔玉。”

        钟雨不断地思忖。脑中有无数个问题，就连母亲都在其中凌迟着他，可惜，他直至最后都只能说：“妈妈，对不起。”

出吱呀声，崔玉在一片嘈杂声中，对着钟夏开心：“走啦！明天见！”

        钟夏抬，“怎么了？哥哥。”

        董成连刚想走，反应过来钟夏旁边还站着她的哥哥，秉持着印象不能差的原则，他打算给钟雨也打个招呼，没成想对上钟雨的眼睛就打了退堂鼓。

        “喜欢呀。”钟夏说，“我喜欢哥哥，也喜欢妈妈。”

        他后知后觉地起了一的冷汗，盯着下的妹妹看，双臂突然像失了力气一般，栽倒在钟夏一旁的枕上。

        钟雨的“好”字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一声“钟夏”从后传来，他们俩同时往后面看去，只见董成连从人群里小跑过来，对着钟夏挥手笑：“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