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下雨太不好了。”

        “如果，”钟雨将下颚轻轻抵在钟夏发，“我说如果，哥哥有一天错了什么事，你会怕哥哥，怪哥哥吗？”

        母亲随之散去，像一团烟雾般。

        “不会，”两只眼睛都闭上，钟夏说，“我不会怕哥哥，也不会怪哥哥的...”

        “我太懦弱了。”他麻木。

        钟雨浑都颤栗起来，夜晚给他了勇气，他颤抖着，低用一个再轻再轻不过的亲吻，印在了钟夏额间。

        “哥哥也讨厌。”钟雨。

        钟夏轻声嘟囔，“讨厌下雨。”

        不，不，不，不，不，不...

        钟雨猛地睁开眼。

        他久违地梦到了母亲。在梦里他都觉得母亲会怪他、骂他，可是没有，母亲依旧温柔，像一扇巨大的芭蕉叶，由着他依靠。

        母亲摸着他的，“妈妈祝愿你和夏夏可以幸福地活着。”

        “怪我吗？”他问。

        一滴泪的涌出，越来越多的泪争先恐后地挤了出来。

        他恶毒地想到，如果妈妈知他对钟夏有着肮脏的渴求，还会这么爱他吗？会不会憎恶他？恨他？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把他丢掉或者掐死？

        钟夏彻底睡去，钟雨却睡不着了。

        钟夏推门出来，忍不住：“好冷。”

        钟夏迷迷糊糊地眯着眼，“怎么了？”

        “我了恶心的事，还有着污浊的想法，您知吗？”

        对不起就算说了一万遍，也还是觉得对不起。

        泪是因为什么，愧疚吗？愧对于母亲无私的爱，愧疚于妹妹天真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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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孩子，不要说对不起。”

        “对不起。”

        是啊，所谓的母亲会怨恨他只不过是他妄图欺骗自己，拿母亲出来所编制的借口罢了，母亲怎么可能会怪他？

只不过是麻痹大脑欺骗自己罢了。

        钟夏即将睡着时，钟雨骤然开口，“夏夏。”

        母亲没有回答，只是用慈爱的眼神注视着他。

        母亲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将他搂得更紧。

        太卑劣了。

        钟雨背过，也不知哭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眼睛骤然变得疼痛，一时直接他竟然看不清钟夏的面容，待泪水从眼眶里出，他才重新看到钟夏。

        即使是梦中，这个拥抱也格外的真切。

        “不，”母亲，“你已经很勇敢了。”

        自从诞生开始，母亲便包容着他与钟夏的一切，而他呢？他了什么？

        泪濡了枕巾，可钟雨却很沉默，沉默地着泪。

        梦境如此真实，母亲的感近在眼前，可那只是梦。看着边熟睡的妹妹，他似是再也忍不住，伸出手来搂住了她，轻轻地啜泣起来。

        “下雨太不好了，”钟夏评价，“衣服晾不干，地也很。”

        那就恨他、憎恶他吧。

        母亲伸出双臂轻轻地抱住了他，他依靠在她的怀里，像小时候一样。

        钟雨牵着她，将她带回房间里。关了灯，世界漆黑一片，钟雨又在黑暗中描摹钟夏的模样，描摹着她秀气的眉、浅淡的。

        泪水顺着眼角淌至枕巾里，钟雨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