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夏粘完最后一，见钟雨来了，高兴地举起手里的东西，给钟雨观看她的制作成果――夹在两片透明塑料片中，再用胶带缠绕住。

        花完好无损地存储在里面，会被钟夏永远摆在家里。

        吃饭时，钟雨吃得心不在焉。

        钟雨饭时，钟夏就在房间里叠收起来的衣服，因着下午在食堂吃过，钟雨只抄了一盘菜，菜很快就好了，钟雨进去叫钟夏吃饭时，正好瞧见钟夏在黏东西。

        如果不是那朵惹人烦的花就更好了。

        钟雨：“吃饭了夏夏。”

        毫无睡意。

        钟夏见他一直不说话，往嘴里送了一口饭，问：“怎么了哥哥？”

        于是他坐起，走到书桌边上，从抽屉里将钟夏塑封好的白色菊拿出。眼睛适应了黑暗，也能隐隐约约地看见这朵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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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堂也很嘈杂，餐盘是铁面的，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更加吵，脚下的地面是瓷砖地，是的、脏的、容易倒的。有个学生很倒霉，在上面摔了一跤，打好的饭也洒了一地，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打扫。

        他想把那朵白菊丢在脚下碾碎。

        可惜妹妹会难过。

        钟雨手指的骨节得泛白，牙齿紧咬，发出咯咯声，颅内几次升起将它毁掉的冲动，最后还是忍住了，他将它丢回了抽屉里，上床搂住钟夏闭上了眼。

        只是没有。

        钟雨攥紧了手，恨不得将手中的筷子掰断，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这朵白色小花看，好不容易在前几天平息的郁结，此刻又回归至心中，哽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吃饭时，钟夏将收到的小花给钟雨看，她将手展开，漂亮的白菊从她手心绽开。钟夏开心地向钟雨介绍，“这是董成连送我的，好看吧？”

        钟雨的眼神离开了这朵小花，故作轻松：“没有，哥哥也觉得它很好看，收起来吧，免得弄坏了。”

        放学后，雨还未停，只是变小了。路上积水很多，就连家里也，钟夏将校服丢进洗衣机，先去洗澡了。钟雨拿着作业坐在浴室门口，还是忍不住地去搜钟夏丢在洗衣机里校服的荷包。

        怎么可能不记得？

        雨还在下，恶心的雨天总是在他心里最不忿时降临，可笑的是就连他的名字里面也带着雨。钟雨撑开伞，和钟夏走进雨中，被大雨浇淋，只能听到雨的声音，所以他的想法无比清晰。

        钟雨吃了钟夏夹过来的菜，“谢谢夏夏。”

        雨天，阴沉，还有不好的回忆扎在他脑海里，这辈子大概都不可能喜欢。

        如同赠送人的好感一般，纯净的、洁白的、他无法给予的。

        她怕钟雨不知董成连是谁，解释：“就是上次和我们一起去玩的那个男生，哥哥你记得吗？”

        钟夏给他夹菜，往嘴里送饭，顺便夸赞他，“还是哥哥的好吃！”

        吃完饭，洗完碗，完作业已经很晚了，雨似乎又变大了，在黑暗里，钟雨仍未睡去，他听着雨声，安静地凝望着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