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样是对的吗？

        钟雨感觉全都痛起来，口似有快迸发的溃烂脓疮，可以闻到他全上下散发着的腐臭味。

        眼泪出，钟雨却冷静下来。

        从母亲孕育他们开始，或许更久之前，上帝就已经降下诅咒的旨意，他会爱上她，难以自抑地爱上她，最后吃下禁果，被逐赶出伊甸园。

        钟雨已无暇顾及其他，这个问题只闪过一瞬，便被他抛至脑后。他将钟夏搂得很紧，整个都紧密地契合在一，心脏在腔之中狂，眼睛也很痛。

钟雨能听到自己的心声，扑通扑通地越越快。他骤然站定，看向钟夏。这条路太昏暗，钟夏的面容并不真切，可钟雨却能找到她那双明亮的眼睛。

        钟夏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踮起脚，将贴回到他的上，也轻轻地说：“我也爱你，哥哥。”

        “我更喜欢哥哥。”钟夏重复。

        说完这三个字，钟雨感觉全都震鸣起来，钟夏却在此时轻轻地抱住了他颤栗的，天真：“我也爱哥哥。”

        怪我吧，恨我吧。

        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就连世界都在飞速旋转着，耳朵里面是什么，耳鸣声吗？眼睛太黑太暗，看不见了。

        钟雨摇了摇，轻声说：“夏夏说什么？”

        握着钟夏的手，钟雨慢慢想，是他们的血缘筑建了温房，又为他埋下了禁忌的种子。

        踩在鹅卵石上，脚底板的痛感比平时多出十倍百倍，痛苦、纠结、自责、血缘、母亲，他们轮番在脑中翻涌，折磨着他。

        钟雨忍不住苦笑，反驳，“夏夏，哥哥的爱和你的爱不是同一个爱。”

        “我爱妈妈，也爱哥哥。”

        不、不、不、不、不...

        他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我对你是这种爱，懂了吗，钟夏。”

        “哪里不一样，一样，”钟夏固执，“我喜欢，爱哥哥。”

        直到眼泪从眼眶中淌出，钟雨都没发现自己哭了。

        空气里弥漫着的味，整个人都变得，钟夏漂亮的眼睛更是，她静静地凝视着钟雨，问着：“哥哥，怎么了？”

        钟雨自讨苦吃，不再多问，他将钟夏拉出怀抱，牵着她的手转就想往家里走。不料钟夏不罢休，停在原地便不走了。

        夜晚确实有让人卸下全装备的能力，钟雨情不自禁地想，他们的眼睛这么相像，那自己的眼睛此刻是否也如钟夏的眼睛一样明亮？

        钟夏正靠在他的膛，他们贴得很紧，像一对密不可分的婴孩。

        “我也喜欢夏夏。”钟雨喃喃，“不，我爱你。”

        钟雨的眼泪依旧在淌，钟夏听到他的啜泣声，伸出手来想摸他的眼睛，却被钟雨抓住。

        事到如今，到底是什么促就了今天这一步？理智与望不断地博弈，到最后战胜的居然是自己的望，钟雨想，真的是疯了，才会去吻自己的妹妹。

        “那夏夏也爱妈妈吗？”钟雨问。

        钟雨骤然上前抱住了钟夏，看着妹妹模糊、漂亮的眼睛，最终垂首，轻轻地、珍重地将一个吻落在了她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