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仅只是家中使役的男子，更是她们延续血脉的工、奢侈的饰物，是她们有德行的夫婿，光溢彩的占有品，盛放望的对象。

        对于北方女人来说，合默契的男套手比一匹好来得更珍贵。

        “好吧，咱们去吧。”边峦笑起来，摸着岑儿腴的下，说“不过自从离开托温以后，咱们都没有再一起圈过了。我也不知自己会不会生疏。”

        “明天跑两圈不就知了，生疏也没关系，原本就是玩一下，活动活动骨。”即便在京师生活了二十多年，岑儿的底色仍然没有改变。她这么一说，边峦才觉得有些松快下来，将点了点。

        游廊中的光线不暗却斑驳，边峦的脸朝向背光的一侧，经过多次的水洗和浸泡，染膏已不再脱色，星星点点的白发全然隐去，甚至连发质都看着柔顺不少。竹烟为他去发尾的水珠后便退下了，边峦坐起子，将发揽到一侧肩，用沐巾轻轻搓着。

        手指划过他的脖颈和脸，随后戛然而止，竹与藤编织的躺椅被压出轻微的呻，北堂岑环着边峦的颈子，将自己给挤上这窄小的方寸之地，在边峦的上摸摸索索，叼着他前的肉磨牙。“干什么，这么开心？”边峦已很习惯岑儿心情一好就爱叼点儿东西的积习，只是觉得有些酸痛，轻轻住了她的腮帮子。北堂岑没有答话，哼哼了一声，又偏去吻边峦的脖颈。她们之间的气氛沉下去，的顺着血淌的方向下来，北堂岑的指尖不安分地扣住他大，碾过细腻而平的肌理，手掌愈发地收紧。她很用力，直把人攥得痛起来，边峦皱着眉，被她在肩咬了一口，才忍不住地吭声，摸着她微微发凉的后颈，问“要不要进屋？”

        边峦现在住着的是她们当年有了斑儿以后住的屋子。岑儿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回到托温休整，住的也是这间屋子。

        北堂岑站起，抬了下手，边峦于是走在前，缓缓穿过光影交错的长廊。他感到岑儿勾住他的小指，抚摸着他的掌纹，随后又悄无声息地攥住他另一只手。抽落衣带的声响在他背后窸窸窣窣，微凉的绸缎像蛇的鳞片，缠绕住他的小臂。副绳的绳耳穿过绳圈，随即收紧。那是个拴扣，边峦很熟悉这种打结方式，他的脚步停顿住，岑儿摩挲着他的腕骨，在他后颈吻一下。那是他的意思，边峦面红过耳地跨过门槛，进了屋，那两扇门随即在他后掩上。他走进内室，岑儿攥住他一边肩膀，骨与骨拼合的感是如此清晰，被发濡的衣料贴在肤上，又疼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