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花园艳阳高照，克里宜尔哈透过植物的辛凉气味目送穆离开。这孩子喜欢陪伴她长大的玩，克里宜尔哈也喜欢自己的，舍不得丢掉，这无可厚非。不一个人是如何居高临下，亦或者反复无常，她都会疼爱自己的物。那是贵重的物品，是为她所掌握的生杀的疆界。克里宜尔哈只是担心她受害，从小阉割的隶会生长得格外高大，不论干活还是征战都是一把好手。穆的玩有点危险，不过危险得却也有限就是了。

        “你觉得我是否过于谨慎了？”克里宜尔哈询问的对象是在旁端坐的宜思诨，他安静得几乎要消失在空气中。

        他毫无攻击，以至于受辱后的气急败坏听起来更像赌气。又或许就是赌气，也未可知。

仅建立在经验的基础上。穆微微偏过脑袋，出思忖的神情，依偎在萨拉安追的怀抱里，低声“史诗中不乏这样的男子，份卑微，却设法控自己的主人，聚集大量的财富和权势，悖论似的成为位高权重之人。真是棘手的物，总是拒绝疼爱，行反叛之事。”

        “是的，好孩子，他们与我们永远都不一样。畸形的躯，愚蠢的脑，是母神放纵残忍的产物，残缺而受限。你的年纪还小，意气用事，很容易邪火上，你与他们过于亲近了，他们的愚忠和浅对你只有百害而无一利。你是这一辈的孩子们中最先脱颖而出的，掌握着比姊妹更多的权力，未必所有人都对你心悦诚服。我一直很欣赏你的格，也希望你能继续保持开阔与包容，不要刚愎独断，疏远了你的姊妹。”克里宜尔哈的确是发自肺腑说出了这些话，她不仅是萨拉，更是厄涅，昔日与她同生共死的姊妹出于信任，将孩子们送入王庭，由她事无巨细地养育，以求最后的羽化和破茧，她真心希望这些孩子能相亲相爱，互相帮扶。这样的话，即便有朝一日母辈不在了，她们也能很好的生活下去。

        紧接着，他的下巴被住抬了起来，克里宜尔哈的动作轻快异常，本不给人预留反应的时间。氅衣从肩落，出宜思诨光的。他手臂背在腰后，黑的绳索沿着骨骼的走向攀上双肩，缠绕膛，双膝与足踝都被捆缚，另一端收紧在腕骨，如同彼此支撑的创口般使他的双以固定的角度折叠，被迫直膛，以便向观者展示。

        直到此刻，外人都离开，宜思诨才终于抬起，轻微地动了一下肩胛，否则他实在像樽贵重的陶瓷人偶。“这是我能置喙的事情吗？萨拉安追。”宜思诨的姿态仍然没有任何放松，并非他不想，只是被束缚住了，他深深地闭了闭眼，接着发问“难不会招来尖刻的批评和颇为严厉的惩罚吗？”

        画册从他面落，出的，由于被绳结锁住而红得格外丰盈。突如其来的揭让宜思诨感到久违的羞耻，显而易见变得僵，然而片刻后他便恢复了呼，挑起眼帘，几乎是怨怼地望向克里宜尔哈。

        他已经犯了很多条例，无论如何，克里宜尔哈都不会轻松揭过，其实无所谓再多一条，但最终宜思诨还是选择审时度势，不再给自己找任何麻烦。他小巧的结颤两下，别开视线，唤“厄涅。”

        克里宜尔哈喜欢他的眼神，此刻饶有兴致地爱抚他干燥发凉的肤，感到愉悦异常。她用拇指弄着宜思诨柔的下，将剥好的递到他嘴边。喂食是以优越为基础的慷慨之举，萨拉安追喜欢这样的游戏。然而在这样毫无私密可言的场所，他的又呈现出这样的状态，宜思诨不安地瞥向微风中摇曳的植株，从萨拉安追的亲昵举动中感受到接

        穆的眉眼中纯然是一片孺慕之情，点应“我明白了，萨拉安追。”

        “叫我什么？”克里宜尔哈的声调有些慵懒，却并非调笑，这让宜思诨的心脏骤然一紧。仆无声息地退下，克里宜尔哈并没有立刻发难，只是起站在原地，自己提起金壶倒酒，颇为惬意地喝了半杯，又从玻璃盘中择了一颗圆透亮的，慢条斯理地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