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星跟这些人不一样吗？”莉莉声音低了几分，像是被某种预感包围。

        “当然。”亚伯缓缓，突然停顿了一下，神情有些古怪地笑起来，“兰曾经……在涅柔斯那段时间里多次热情邀请我和她单独去游泳馆……看她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缪尔大笑起来，笑得极度夸张，他坐的那张椅子都被他带得大笑起来，“这个霸王花，约会是让约会对象看自己河？”

        他一下站起来走到亚伯边，顺手想搭在对方肩上：“不过没想到那个霸王花在这发挥了作用……”

        亚伯却像预知一般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几步，让缪尔的手悄然落，脸上依旧挂着不失礼貌的淡笑。

        “所以龙星……也有自己的计划……”莉莉喃喃。

        “一个才刚回归的新贵族，会有能力调动龙船最繁华的地方的船夫吗？”亚伯推了推眼镜，镜片掠过一灯光。

        “对，这个船夫熟悉水，尤其还能把我们一路无碍地送进银月楼，他的份一定不简单，能安排他接应的也一定不是平常人。”莉莉慢慢点，却依然若有所思。

        “咳咳，我觉得吧……”缪尔又一次张嘴。

        “这位船夫还通历史。”亚伯的手指在眼镜中间，微笑起来。

        “是的！这是贵族才有的学问！”莉莉语气一振，显然被带动起来。

        “我说你们是不是……”缪尔嘴角抽动。

        “还有那张纸条。”亚伯不疾不徐地补上。

        “对，那张纸条，能写出不同文化程度的人都能看懂的文字，得是教师才行。”莉莉接得顺畅，脸上泛起一点微红，她正因为步步深入的思路感到兴奋。

        “熟悉暗线联络，习惯用最直白的信息，要么就是个政府出的内线。”亚伯补完最后一笔，整合得几乎天衣无。

        “那他到底是哪一边的？”他说完这句，空气陷入一片安静。

        两人陷入苦思，彼此交换了几次目光，谁也没再开口。

        “要是我就把我会写的字全写上去。”缪尔冷不丁冒出一句，他坐在椅子上悠悠地看着天花板，像是跟自己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