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尔笑了,朝莉莉使了个眼色:“让那个圆眼镜的小子亮亮他的腰牌。”
莉莉点了点,继续:“水面有波浪吗?像……圆圈?”
女人像抓住救命稻草:“就是啊!你们听听这个小帅哥的,还讲不讲理了!”
女人眨了眨眼,努力回忆:“对,是圆圈,老圆了,比九月十五的月亮还圆!”
“嫌……嫌疑人也有人安全保障。”龙华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看了女人几眼。
龙华忍不住插嘴:“等一下!你们这样问,没有正式记录员,也没见到授权书,这在程上――”
女人眼神顿时一滞,脸色刷地变了:“哎哟,大人们,我是真不知啊……我就一个讨生活的女人,怎么都来欺负我……”
缪尔嘴角带笑,凑近莉莉低语:“问她涟漪。”
莉莉微微垂眼,用月语缓缓问:“你说――他自己走到窗边,掉下去的,对吧?”
莉莉的声音骤然变得锋利:“你不是说你从到尾都清楚地看见了吗?难
你骗了治安总长?”
莉莉紧跟着问:“可治安总长怎么说是椭圆?”
女人咬了咬牙:“对。”
女人颤抖着,泪光在眼眶中打转:“我……我咋知啊……那可能……可能
“可我记得,那晚二楼的灯坏了一半,连窗沿都暗着,你怎么能看清没有别人?”莉莉盯着她,声音像一枚钉子钉进她脑海。
女人被急了,嗓音高了几度:“哎呀我说你们到底是谁呀,凭啥不让我走呀,还能认识治安总长呢?我报官了啊!”
“行了小治安官!”缪尔一把扯下龙华的腰牌怼到了女人脸上。
“说啥呀,我该说的不都说了,不是说好不会有人来再找我的吗……”女人的眼又抖了一下,嘴
抿得发白。
莉莉像老练的侦探,语气不慌不忙:“那……落水的时候,有没有扑腾?水花有多大?”
女人撇过,嘴角带着几分不耐烦:“对啊,我亲眼看见的。”
这次莉莉不需提醒,自己开口:“他是朝下还是脚朝下?”
缪尔在一旁低声说:“细问。”
女人骄傲地说:“我就在那桥上呀,离得可近了,什么都看见了!那人跟中了邪一样自己走到窗口了下来,就在我眼前,哎哟吓死我了……”
女人的脸色终于变了,眼神闪烁得像要逃。
缪尔有些哑语,随即提醒
:“你还记得那个治安总长说的证词吗?就像你刚才那样诈她。”
了。”
缪尔背过
去对莉莉低声说
:“莉莉,你行吗?要不是只有你会月语我就上
“我确实不知要问什么。”莉莉直白地说。
莉莉步步紧:“是个东西落水都会有水花,你却说一点水花都没有,难
他是自杀的时候还顺便压了个水花吗?”
女人一愣,似乎没想到会被问这么细:“就……很快下去了,没多大动静。”
“哎哟,疼疼疼疼,也不知轻点儿,女人就是不懂怜香惜玉,还是男人好。”女人不满地扭动了几下。
莉莉转瞥了龙华一眼,龙华不情不愿地从拿起那个刻着龙字的腰牌,极度缓慢地向女人递去:“我必须要提醒你们,《治安法典》明确指出,任何调查须经官方批准,否则――”
女人支支吾吾:“这个……”
女人的结
了
,眼神游移,像是找不到落脚点。
往前倾,真奈见势手上力
又加重了几分。
女人不甘示弱地应:“哎呀,我咋知啊,那可能就是椭圆吧!”
莉莉乘胜追击:“那晚的海风的是西北风,树都能
倒,你确定人是直直地掉下水的吗?”
莉莉的眼睛微微一亮,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缪尔和莉莉一前一后说
:“当时你在哪?”
缪尔轻声纠正:“椭圆。”
莉莉的语气慢慢压低:“你刚才说,你‘亲眼’看见他走到窗边,没有人碰他,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