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重。
陆泉才不搭理他,坐上床,拉过另一条盖上。床太小,两人几乎并肩挤在一起。
“涂了涂了,你真是啰嗦死了!”
“规矩多,任务多,没意思。”周翎收回手,语气嫌弃,“别提这些无聊的东西了,陆泉,你被子的熏香是什么,还好闻的,刚才我真的好担心有怪味。”
接着,她就为这个念打了个寒颤,眼神也逐渐清明起来。
陆泉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狠狠踹了他一脚,“我是乞丐吗?我千挑万选的!给我闭嘴睡觉,你这个封建余孽!”
*
周翎忽然捋了捋发站起来,跟她走向卫生间,“那我帮你刷牙。”
“那晚,我们就是这么睡的。”他很是理直气壮。
“那洗脸、药呢,你涂药了吗?来之前你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我现在就去酒店拿、”
有时候,周翎真是天然得可怕。
她偏过,发现某皇子紧紧抱着她,脸埋在她颈间睡得正香。可恶,怪不得在梦里总觉得一边脖子热得火一样在烧。
气了一会儿,他半是羞恼半是担忧地抬起脸,再次反思起自己的心。关心别人注意细节,对他来说实在是全新的课题。他真的有在努力,却不被看见,让他不禁又有些委屈。
陆泉只得皱脸歪躲避,在某皇子的睡前连环问答和一阵阵强烈的生无可恋中,进入了有生以来最聒噪的梦乡。
“……”
“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找到这么破烂的小房子的?”
周翎再次被她气得半死,气鼓鼓地扑腾几下,折腾来折腾去,一长发粘了满脸满肩,还无知无觉地歪折着
坐着,竟有种莫名的可爱风情。
“确实,你那算什么强吻,多叫啃布丁。”
“……什么熏香,茉莉花的洗衣啦。”
她下意识抬手想掐一把他的脸,冷不丁想起,这是她对付徐停云赖床的方式。
“我没淋浴,用巾慢慢
的。”
不行,不明白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并且,她昨晚明明趁势表达过诚意——为了报恩,她愿意任何事——但周翎的反应…
早晨,陆泉迷蒙地睁开眼,又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昨晚回了家。
好不容易洗漱完,陆泉让周翎先上床,去衣柜拿另外一条薄被子给他。
周翎怀中没了人,便蹭着枕,抱紧了毯子埋进去。陆泉在床前打量他的睡颜,差点又上手去戳他的红痣,可恶——唯独睡着的时候,像个天使。
“今天有好几次,你都差点伤到我。在衣柜前压我,刚才拽我强吻,你考虑过我的手腕没有?”
——徐停云。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一切还顺利吗。
可走到一半,她顿时警觉地转,向前几步。
周翎乖乖地仰面躺平,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毯子散开落到上,心下觉得好玩,但死也不打算承认,干着脸,扒拉出脑袋,“你敢不敢再来一次。”
“你、你!”
她正想侧过睡,里边的周翎动了动,很快面朝向她,手臂横揽过来。
周翎一愣,然后在陆泉耳边,爆笑出声。
陆泉原本冷静的眼睛渐渐睁大了。
周翎的膛起伏几下,很快又
了脾气,“才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陆泉晃了会儿神,还是艰难地把自己出来,下了床。
“……”陆泉有预感,要是再折腾起来,今晚是真别想睡了,她心累地叹了口气,“你今天忙了一天的祭典,还不累吗。”
有些话在陆泉嘴边饶了几圈,她还是闭了闭眼,转看他,“祭典,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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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灿烂的阳光照亮了客厅,两名黑衣保镖如同晴天的乌鸦,突兀地出现在她再熟悉不过的公寓里。
再呼啦一声,撒网一样往床上展开。
她现在需要洗洗脸清醒清醒,于是,开门往卫生间走去。
陆泉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又瞥一眼。
周翎——周翎和玛莎,到底在计划些什么?现在能想到的原因实在太过表面,她自知还没有那么大的价值。
“这个我自己可以,别人来怪怪的。”
“我刚才是忘了…我歉。但是、你一点也没挣扎啊,换以前…不是这样的,所以,不算强吻、”
“快下来,刷牙睡觉了。”陆泉气定神闲。
——任妄为的混
皇子。还是在外面的时候,更文静讨喜点。
“累啊。”周翎近距离注视着她,扫过嘴时顿了几秒。再伸手帮她把散在枕上的长发捋顺,带着
微妙的熟练,自然无比。
“等结束了,还偷偷跑过去求了御守,差点耽误了见你的时间。”
“等等,你刚才怎么洗澡的。”
“哦,我懂了,不要钱送给你住的吧?”
还有,坐在餐桌前,冷酷凝视着她的——罗屿丰。
“哦,洗衣。”他动了动
,可惜实在没有施展的空间,又问:“睡这么小的床,你还能长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