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察觉到陆泉态度坚决的周翎,在僵持了几分钟后,则烦躁地撇开脸,再看向罗屿丰时,心里的不安恐惧,尽数凝成眼中歇斯底里的尖锐,“你们以前总说皇子份不过是个空壳,没有一点自由。”
“可是除了自由,只要我想,一切都可以得到!”
罗屿丰一声不吭地重新直起,像被乍然扑灭的烛火,碎发遮眼,看不清神情。
周翎见状,立即将陆泉拉到自己边。玻璃珠般的眼睛冷然睥睨着万分狼狈的罗屿丰。
――――――
周翎也无意识提高了声量,“十分钟,我只等十分钟,时间一到,我就会让人进来。”
“我们走。”换作以前,他也许会多欣赏会儿罗屿丰的狼狈,但现在,他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带陆泉离开,以防多生变数。
“为罗氏继承人的你,敢违背集团利益吗?你敢反抗吗?你
到吗!”
终于有时间写文了,下半章没有修好,明天发!
“看吧,你也不过如此。”
似是下定了狠心,他眼中激起的高浪又突然下落,出森冷的底色,他此时看着罗屿丰,就像凝视着一件死物,鲜血干涸在他的嘴角,随着他一字一句地开裂抖动。
训练有素的保镖先是询问地看向皇子,可皇子只看得见女孩般,满脸困惑和受伤。保镖皱了皱眉,还是谨慎地慢慢松开了罗屿丰。
大家先看着啊!
“把你、扔下去。”
他十八年长成的心、、尊严、一切的一切――
“我倒想问问,你爸、罗氏集团要利用你的女友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现任男友的你,打算怎么保全她?”
“周翎!!!”
说完,黑色风衣掀动,他也不回地往外走,生怕自己反悔一般。保镖紧步跟随,见
插针地为他
上帽子、口罩,再嘭的一声打开黑伞,遮住他大半
形。
门开时,周翎莫名停顿一秒,抬手抽走了那把蓝伞。
这次保镖迅速反应,没再留手,利落地攥住罗屿丰的手臂反剪,盛怒中的罗屿丰不防,疼得踉跄一步松开了陆泉。
直面他的失态,跷跷板那的周翎反而冷静了些,嗤笑
:“从来,越是一无所有的人越爱强调外在的
份。”
就在这时,沉默旁观了一切的陆泉终于开口:“我有话想和罗屿丰说。”并在周翎骤然不解的眼神中,挣开他的手,“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儿就去找你。”
陆泉、包括两名保镖无不被他突起的声量吓到。印象中的罗屿丰,从来是一群青春躁动的少年里最傲慢冷静,掌控一切的中心人物,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狰狞失态的样子。
“可以松开他吗。”女孩的声音在此起彼伏的呼声中响起,竟有种不可撼动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