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悦苒吓得浑一抖，手里的包都差点掉在地上，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但她却没有后退，反而鼓起勇气，声音细若蚊呐：“我…我不是烦你…是…是小梅花……”

        他嘴角扯出一个冷笑，看着金悦苒那张泫然泣的脸，语气里满是重的嘲弄和恶意，“呵，叫得倒是亲热啊。怎么，心疼了？不是你们把他堵在包厢里玩的吗？现在装什么好人？”

        “好看清楚？”姜朝颂向前近一步，高大的影将金悦苒完全笼罩在阴影里，充满强大的压迫感，“他那张脸有什么好看？嗯？一张死人脸，除了哭就是发抖。废物！垃圾！连条狗都不如！你他妈就为了看这么个玩意儿，给我出这么大的篓子？！”

        金悦苒抬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却是一种偏执的尖锐反驳，“他的脸……他的脸很漂亮！朝颂哥你不也……你以前也觉得好看的！你第一次见到小梅花的时候，还……”她的话戛然而止，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

        “你他妈还有脸问？！”他低吼着，完全是在发自己的怒火，“要不是你，像个傻一样死盯着那个废物不放，非要追人追到酒吧里去，怎么会招来那个疯女人，怎么会惹上周玉容！怎么会害得我――”

        金悦苒被他吼得浑一颤，脸上的讨好瞬间褪去，换上了一种委屈害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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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金悦苒提起崔怀梅，更是火上浇油。

        姜朝颂不想再听，一把夺过金悦苒的手提包，暴地拉开拉链。里面满了崭新的钞票，还有几张属于崔怀梅的证件照。

        但今晚……今晚似乎玩脱了。

        她确实喜欢崔怀梅那张漂亮脸上的破碎感，喜欢看他被到绝境时那双眼睛里的绝望和恐惧，那让她有种掌控和破坏的快感。

        “小梅花？”姜朝颂着那几张照片，指尖用力，照片边缘瞬间起了皱褶。

        金悦苒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哆嗦着，想辩解却又说不出一个字。

姜朝颂回，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我说了别烦我！”

        照片上的少年穿着圣原旧校服，眼神清澈干净，是一种不谙世事的茫然，与现在那个在酒吧里被吓得魂飞魄散、一污秽的可怜虫判若两人。

        姜朝颂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死死钉在金悦苒上，那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把她撕碎。

        崔怀梅？

        金悦苒被他的动作吓呆了，眼泪挂在睫上，不知所措。

        尤其是看到崔怀梅最后被周玉容强行带走时那副彻底崩溃的样子，她心里莫名地有点慌。

        不是因为被骂而伤心，而是因为姜朝颂用如此鄙夷不屑的语气评价那张她视若珍宝的脸。

        她下意识地喃喃，“朝颂哥……我、我只是想让他离我近一点……好看清楚他那张脸……我没想给你惹麻烦的……”

        金悦苒的脸色瞬间惨白，摇摇坠，大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咬着嘴不让它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