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广慈寺已经服下第一颗,那次我见齐泽襄面色诧异,想必是他对你施控未成,说明此药有效,而这第二颗,你留在边,以防万一,但是切记,这药
的药效只有两日,定要注意服用时机。”
扶岳倏地抬眸,像是知些什么。
没过半年,季云烟就把第二颗舍利藤送给方小卒服下,助他避过一次“陛下赐汤”。
“那傀儡呢?”
“我怀疑,扶墨刺杀,并非是他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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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墨愧疚。
“我听说出征时您也跟在大队后
,您瞧着扶墨是不是中了傀儡
的症状?”
眼下,季云烟没能从扶岳口中探听到什么有用内容。
落落大方,丝毫瞧不出这位年过半百的先生是扶墨口中那个孤僻古怪的老家伙。
小徒弟搀着扶岳,收回后眺的目光。
扶岳复又垂,不与她对视。
但此刻,随着帐中渐静,二人四目相对,季云烟倒感觉出些什么了。
“好,好。”
“你中的是致情毒。”
“扶叔叔……”
“不是。”
他亦是环顾了圈周围,方压低声问:“傀儡?”
季云烟便捡了个板凳,坐在扶岳几步开外。
季云烟迅速将自己的手腕伸了过去。
季云烟激动万分,从凳上弹起,在老谷主膝边蹲下。
“扶叔叔……”
扶岳袖间的手指松弛了几分。
他检过城的尸首,亦多次靠近她的护卫,借着各种理由,替他们号脉,依旧一无所获。
“您再仔细想一想!弑君可是杀大罪!扶墨一旦坐实此罪,我怕他
命难保!只有想办法证明他受人控制,才有可能替他脱罪!!”
“请坐。”
“我只是听扶墨说起过傀儡,不曾接
过病患。”
“您号我的脉!”
季云烟主动开了口,语气尊敬。
中傀儡
者,平日表现与常人无异,脉象上亦与常人无任何不同。
“我诊不出。”
“您知!扶墨同您说过,是不是?”
扶岳垂着,紧攥着袖口,指节泛了白。
“言白一直没有告诉她,她所中之毒会侵蚀她的意志,她杀不了定安帝。就是因为言白还在他们手里,我才不能说。”
老谷主暗暗攥着袖子,不看她,一味盯着地面。
她急得厉害,语气也变得紧迫。
未料扶岳如此言之凿凿。
扶岳犹豫了下,还是上她的腕心。
“师父,师兄还在定安帝手里,您为何不告诉长公主真相?”
扶墨当年在听闻傀儡的存在后,亦是没能从她脉象中诊出任何的异常之
。
“或许我中的致情毒外,还有傀儡的成分!”
季云烟总感觉老谷主对她有所防备,话题的每一句,都要她费尽全力才能勉强推动一步。
“叔叔放心,我昨夜刚见过扶墨,他一切平安,他们没有对他用刑,只是被关着,吃穿都有。”
加之扶岳对她戒备颇重,未知缘故前,她不想贸然惹怒他。
而扶墨曾与傅廷晏交易,从广慈寺为她换来金舍利藤,此藤可以清心消障,免于
眠改念。
“烟烟,这金舍利藤所制的药
只有两颗。”
虽失望,她还是将老谷主恭敬地送出帐外,蹙着眉目送他离开。
“嗯,好。”扶岳也不上座,径直朝着最近的位子,一屁坐下。
季云烟仔细聆听了会帐外动静,直至确认附近无人,才犹豫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