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他想这么坠下去，只有这样，他才能解脱，她才能满意。

        “谢谢你，昭菲，听到你这些话，我的心情好了很多。”段嘉许说。

        那个姜老师和她说话一点都没有边界感，明明不怎么熟悉，两三次问她关于私人感情的事，让她觉得很冒犯。

        “昭菲，我的新闻都闹到你知了，那你们学校的姜颖老师怎么样了？还是住在学校吗？”段嘉许问，语气一如寻常。

        电话中段嘉许的声音带着电传过来，好像还是那么拒人千里，又像是有一丝温柔。李昭菲猜不透段嘉许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

        “嗯，再见。”段嘉许说。

        李昭菲从小在蜜罐子长大，家里有钱，家人朋友都愿意着让着。又是刚刚毕业，还很单纯。现在她又格外地在意段嘉许的情绪，因此也没有察觉到，段嘉许这个时候问起姜颖，问她是不是住在学校，很突兀。

        但是学校后来发生的事，让李昭菲也不想提起这件事了。

        “没什么的。”李昭菲说。

        “不用麻烦了。”段嘉许说。

        李昭菲没有提是学校因为舆论的关系找姜老师谈话，之后姜颖才离职的。她怕段嘉许更有负担。

        段嘉许走到天台上，夏初徐徐的晚风着他，他穿着单薄短袖短，一躁闷，脑子异常的亢奋。

        李昭菲也犯了难，说实话，她以前不太喜欢这个姜老师。

        “姜老师阿......”

        段嘉许着烟盒里面的最后一烟，看着楼下漆黑的夜影。

        最近她看到新闻，才知姜老师有这样的过去，这才放下心结，有些可怜她。可明明段嘉许也很可怜，父亲出事的时候，他也还是个未成年，社会上的人却跟风骂他，一点都不理智思考。

        “姜老师几天前就辞职了，说是工作累了，想散散心。”李昭菲说。

        可是周边的同事都觉得姜老师很好，夸她很善良，支教那么吃力不讨好的事，只有姜老师愿意去。可能那些话只是姜老师无心问的，是她感了。这让她很不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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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菲一颗心悬着，听到了段嘉许的一声轻笑。

        “你想联系姜老师吗？”李昭菲说：“我可以帮你问问，我和她不太熟，但是我同事他们和她熟的。”

        病床上的许若淑闭着眼睛，她像只是睡着了。

        李昭菲只觉得可能是段嘉许对姜老师可能还是有歉意或者过意不去，又可能是想联系姜老师平静一下风波。

        “好好好，那不打扰你了嘉许，那晚安。”李昭菲说。

        病房里不给抽烟，段嘉许让隔的家属刘大妈关照着许若淑。隔床的病人是植物人，刘大妈懂得彼此的难。而且段嘉许这小伙子上礼貌，人家愿意帮这些忙。

        段嘉许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说：“昭菲，这边医院要熄灯了，就先说到这里吧。我很感谢你打这通电话过来，钱的话我现在负担得起，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