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果你感到不满，可以要求我和你保持距离，我会答应。”她坦然。

        先打破尴尬气氛的，是白铮，他轻咳一声，：“我以为，你会告诫我，让我下次不要受伤之类的……”

        “可以吻你吗？”

        “表情很可爱。”

        “……”

        “我不讨厌你在我边，比大多数人要更好些，你遇到麻烦会分走我一小分注意力，像这样。”

        白铮咀嚼她的话，半晌，“是‘我允许你在我边喜欢我’的意思？”

        他和顾泽是截然相反的两个类型。

        “你在意我？”

        他嘴的，凉凉的，有一很淡的血腥味，动作毫无章法。

        顾泽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少年气，喜欢撒，表现得轻快灵动、情感充盈，实际上在瑾帆会的这些年早就让他变得沉稳而冷漠，再强烈的情绪于他而言也平淡无味。

        “不，这样就好。”

        “你是在期待我对你表白吗？”

        这话倒真像她说的。

        他不说话，他的左手和她的右手十指相扣，手腕和小臂互相贴着，靠在她肩上。

        “感到安心的话，就这样睡吧。”

        是一次次从死神手里抢回生命，完成“不可能之事”的证明。

        白铮了解她。

        她迟疑地审视对方，判断他的状况，“只是亲吻。”

        说完，她勾住白铮的脖子吻上他的。

        白铮更抓着她不肯撒手了。

        包括罗澹在内，大家都是“知情且自愿”，不是吗？

        白铮闻言，墨色的瞳孔恢复了些许光彩。

        “谁都不想血啊。”

        哦，除了方翊，时至今日她仍然欺瞒了他一分，因此她能够接受方翊将来对她展开一场像模像样的报复。

        表达想法不需要深呼，它像讨论晚上吃什么一样轻松，对现在的她来说是如此。

        她一眼就能看穿白铮在想什么。

        “不是说些肉麻的废话才叫关心，我给你包扎，让你躺下休养，就是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所以疤痕也是勋章。

        她单手着他的脸，客观评价，又小鸡啄米似的亲了两下。

心微微，也许是因为疼痛，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她顺嘴接话。

        “现在？”

        “小时候是，现在也是，我不想你死，这是很高程度的在意。”

        她捧起男人的脸，对方无措地躲避她的目光。

        这人看起来拽拽的，其实细盘算年纪，也就相当于大一的学生。

        白铮则是故作老成，模仿他眼中“大人”的举动，却常常在不经意间出莽撞、真实、爱憎分明的样子。

        他单手撑起，支着床坐起来，目光殷切渴求，“你说清楚。”

        她了一把白铮凌乱的发丝。

        苏南瑾教她，不要为受伤而惋惜，人面对危险一定会竭尽所能地战斗求生，换言之，无论伤得多重，都已经是能活命的最小代价了。

        她调查到的情报上，白铮逃出江宁不久后被家人寻回，送到国外读书，前两年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