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主人的轻笑声，听到主人用他同样不曾听过的、带着狎昵的嗓音低语：“里面，你的弟弟在看。”

        退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乱酱，你说……主人他，是不是在生气呀。”

        太刀徒劳地推拒着，尾音都在抖：“别、别说……求您，别说了……别在这里……”

        一期尼还让我们不要跟甲殿学，明明自己说话的语调就和甲殿一样漾嘛……

        大家都或多或少地在往屋外瞄，耳朵竖得高高的，脸都是红红的。

        ——好羡慕啊。

        不想要的话，推开就好了，主人一定不会勉强的。一期尼……在说谎呢。手都抱着主人了……

        “啊——唔……”

        啊，一期尼，抖得更厉害了。并拢了在磨呢。平常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盘到主人腰上去了吧？

        是五虎退从未听过的，拒还迎的甜腻语气。

        ……一期尼的，是不是，被住了呢。啊，主人低下去了……是、在吧？啊啊，被主人那样……这样那样……

        “……想被主人摸摸。”

        “——哎！？等等、主人……咕唔……”

        “好感啊，一期。”审神者低笑，“一开门，这幅样子，就全都要给弟弟们看见了。嗯？这里……立起来了呢。”

        五虎退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屋里静得可怕。

        微小得像是错觉的水声，在五虎退脑海里，描绘出泛着粉色和水光的膛，灵活的，红艳的晕，微微凹陷的、尖那一点……会不会，被主人的尖抵住了，进嘴里，用力呢。

        像小老虎那样被主人梳也很好。他可以脱光光躺在主人的怀里给主人摸哒！主人喜欢茸茸的手感的话，他、他也有小老虎的睡衣……

        原本乖乖待在短刀怀里的团吃痛，嗷呜嗷呜叫，然而素来对它爱有加的人完全没有反应。五虎退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了他，呆呆地，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门外的人。

        乱不确定地想。

        忙着藏内盒子的兄弟们自顾自地忙。五虎退悄悄靠近门边，仰望蠕动的人影。离纸门最近的地方，隐约泅开熟悉的蓝色。

        五虎退眨眨眼，抱起一只小老虎放到上，回味当时仅有的一次亲密接：“那个时候，要是我……要是我、能、能更勇敢一点就好了。像乱一样，要是我能……”

        五虎退也跟着抖，边抖，边小声哭。

        好羡慕，好羡慕，好羡慕……

        被扯开的衬衣从肩落。衣摆落在了发丝下面，晃动得分外色气。

        “小退？”乱轻声叫他，担忧地：“被吓到了吗？别哭呀……”

        要是我也抱上去就好了。

        但是，是不可能的吧。

        他看到主人低埋首在自家哥哥的脖颈间——也许是，也许是，也许咬住了一期尼感的耳垂，也许还往耳朵里了口气。太刀的一阵颤抖，一直顽强地站直的下来，线条明显松了力气，被主人一把抱住。

        曾经作为一把单纯的刀剑时见过的画面，如今，全涌上来了。

        毕竟是被私藏了这样私密的东西，而且还被，咳咳，公开欣赏了。这要是私下里传阅一下也就算啦，偏偏今天被主人抓了个现行，那肯定是要点什么来维护审神者的威严的……吧。

        本里的一期尼，有一柔顺的长发，就像主人那样。在五虎退眼中，最好辨认的长发丝丝缕缕的垂下来，分不清颜色，也分不清属于谁。两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这个，就是所谓的不分彼此了吧？

说：“很高兴见到你，退。”

        不过，就算是这样，主人也允许一期尼关上了门，不至于让一期尼太丢脸。

        主人的手似乎摸进了什么地方。纸门隔音效果不好，哪怕一期尼压低了声音，耳聪目明的小短刀也依然听见了兄长的低呼：“主人——别、别摸这里。”

        “……有一点吧。”乱沉默了一会儿，“主人他，一直很照顾一期尼的感受……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生气了。”

        五虎退垂丧气。

        那样的话，现在能在主人怀里撒的人，是不是也有一个我呢？

        他不是乱，也不是信，更不是一期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