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山下川
1.
伏郎六岁进了馥祾gong,逢魏凰邻学琴,于是为她抱琴理谱,后来魏凰邻不再醉心琴艺,改学画,伏郎改为她铺纸研墨。
再后来作为伴读陪她受课,近shen服侍起居,职能早已超越“侍琴”,“侍琴”之名却一直沿用下来。
名实不符无妨,因为设立男仆随shen侍奉本就虚晃一枪,这要追溯到荆国皇室“蒙官”制度。
“蒙官”即是这些以“侍”为名、与主人一同长大的男孩,jing1心豢养的最终目的,是让其在合适时机为贵女“开蒙”,传授云雨之dao。为此,蒙官不仅要在初次遗jing1后接受“滞势”切断jing1脉,还要日常食药遏制男gen增长,使之不致在开蒙之时令主人受伤。
由于蒙官自小陪伴,与主人情谊深厚,一旦相合,也会如胶似漆不可割舍,未免主人耽于一人,延误后嗣绵延,又衍生了蒙官初次侍寝后就要送往他chu1、不复回还的习俗,这又难免令人心碎。
让伏郎离去虽不舍,好在凰邻已zuo了多年准备,约定成婚前才让他服侍床笫,平日待伏郎只是亲近,并不逾矩。此番去南郡,也是考虑赐婚将至,与伏郎分别在即,便在侍卫之外执意带他随行。
她的心思伏郎何尝不懂?便将不日天各一方的惆怅抛在脑后,尽心与她相伴。两人出入偕行,宛若一对儿新婚璧偶。
在苍羊府住罢多日,又顺着江水往密宁去,途中恰逢南郡盛夏连绵暴雨,将一行人淋成落汤鸡。她们迅速靠岸,系好船只,沿岸寻找旅馆投宿,安置完毕后,nuan春和穆信之为她烧了浴水,服侍沐浴,各自去歇息。
伏郎担心她雨夜着凉,洗漱完又进房找她,正撞见凰邻披着shi发临窗凝望夜雨,连忙将厚巾披在她背上。
他的shenti甫一凑近,魏凰邻便向他转tou,xi气叹了句:“好香!”
“香吗?”
伏郎方才没用任何jing1lou,不该是香的,但魏凰邻坚持称他shen上有gu属于草木的清甜,于是伏郎笑dao:“就算是吧。”
“你先别走,让我再闻闻。”
伏郎停在原地,对方的鼻息随着靠近愈发清晰,这让他面pi发tang,魏凰邻的嗅探最终停在chun边,伏郎才恍然大悟dao:“哦,刚刚nu用了齿盐刷牙,想必是此chu1来的香气。”
魏凰邻陶醉地一嗅:“就是这个……很pei你。”
她的口鼻仍旧停在那里,pen出yang人的热气。伏郎houtou一动,僵ying着shenti状似等待,什么都不敢妄zuo。淅沥雨声令人安逸又叠奏慌乱,室内如溺于云海般晦暗一片,南郡的深夜大ti如是,chaoshi而温婉,两人呼xi相闻间,伏郎感觉chun被她轻柔地贴了一下,只一下,距离又稍稍拉远。
“是这样吗?”魏凰邻低声问dao。
伏郎的声音因紧张有些发颤:“是。”
“那我怎没觉出她们描述的那种……格外美妙的感觉?”凰邻问dao。
shen躯内有东西砰砰乱tiao,好像雨越过屋檐敲在心田,伏郎下意识用she2尖tian了tianchun际,解释dao:“因为殿下只碰了一下,还不是接吻。”
“那接吻该是什么样?”
伏郎问dao:“殿下想试试吗?”
魏凰邻点着tou微笑:“你好香,我不由自主就想凑过来了。”
她说自己很香,她又何尝不是散发着令人想接近的气味?可此事不仅接吻这么简单,伏郎继续试探她的意思:“要去床上么?”
魏凰邻dao了句“好”,伏郎便与她拖着手来到床边,为了今日他已筹备多年,却不想会在gong外进行——没有gong中的教引在旁,如何像皇元卿通禀?又由谁执行命令,将自己送去远方呢?
计划赶不上变化,伏郎还不足以成熟到应对突发情况,不知不觉因诸多疑惑眉间微蹙,被凰邻察觉。
“你不愿?”
伏郎忙回神dao:“愿的。”他话音刚落,就被按倒在枕上,那张柔chun带着nong1云般的暗影贴来,不同于刚刚一chu2即走,她清浅的呼xi持续pen在chun边。伏郎定了定神,才想起自己的职责所在,张了口tian她的chunban,引她将shirunshe2尖探入自己口中。
无需多言,情已萌动。
凰邻攫取清甜的动作愈发大胆,手臂与他紧紧相拥,着迷地细吻他带着柔ruan绒mao的耳廓和面颊,这又激起伏郎的轻颤。两人双chun相粘,she2面磨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