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被人扯去，只留下不规则的断口和几个残缺的字。

        到了掌灯时分，他叫醒江宝嫦，哄着她喝了半碗粥，又嘴对嘴喂过药，搂着她入睡。

        可她又不拒绝他的照顾，甚至半推半就地纵容他更进了一步。

        江宝嫦的脸红得快要滴血，死活不肯让他碰自己的上半，边咳嗽边叫人：“白芷……白芷……”

        陆恒疑心更重，不动声色地：“好，我陪着你。”

        陆恒扶着江宝嫦走到殿外，忽然想起什么，：“糟了，下朝的时候，方老先生说他还有要事跟我商议，我只顾着过来看你，竟然忘了这回事。”

        他来到床边，掀起枕，在被褥间细细探察了一遍，从褥子底下找出一本泛黄的医书。

        江宝嫦犹豫片刻，破天荒地主动邀请他：“你不陪我一起吗？”

        陆恒点点，：“我待会儿去宜春园找你。”

        陆恒的心提到嗓子眼，扯下床帐遮掩形，一页一页飞速翻过去。

        这本书不知被江宝嫦翻阅了多少遍，边角早就卷了边。

        他和江宝嫦，到底是和好还是没和好？

，粉脸微僵。

        陆恒撕烂小衣，把江宝嫦当成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从前到后、从外到里仔仔细细地了一遍。

        陆恒捂住她的嘴，将布巾探进肚兜，摸索着揩抹了几把，不可避免地感受到饱满的轮廓，耳红了一大片。

        江宝嫦连忙：“那你快去。”

        他茫然环顾一圈，紧接着便像疯了似的在屋子里胡乱翻找起来。

        “喝过了。”江宝嫦按了按腰后的枕，指节有些僵，“我好多了，不过，上还是没力气。”

        陆恒没有错过江宝嫦的小动作，垂下眼，看向床边的绣鞋。

        陆恒不忍心搅扰她休息，使太监把奏折搬到外间的桌案上，披衣起，继续批阅公文。

        他在中间靠后的分，发现一张残页。

        直到第二天早朝的时候，陆恒听着大臣们枯燥冗长的陈奏，抚摸着冰冷的私印，才慢慢从“色令智昏”的状态中回神，思索――

        他不等人通报，便冲进殿中，绕到屏风后面。

        两个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陆恒如坐针毡，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到下朝，立刻急匆匆朝椒房赶去，打算找江宝嫦问个明白。

        须臾，陆恒从小路绕回椒房，也不走正门，纵跃上墙，从窗翻进正殿。

        江宝嫦吓了一，撑着虚弱的子，抓起秋香色的枕垫在腰后，笑容有些不自然：“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还……魂……丹……假死……回生……”

        江宝嫦躲进被子里，因着力不支，没多久又昏睡过去。

        陆恒心中泛起狐疑，脸上却半点儿不显，低声：“我放不下你，你好些了没有？喝药了吗？”

        她还是不肯告诉他，她到底在想什么。

        他单膝跪地，握住她的脚，亲自给她穿鞋，：“今天的天气不错，日也好，让白芷她们几个扶着你去宜春园活动活动，或许能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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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恒吃力地辨认出那几个字，脸色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