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为我？”

        “啪”一本书拍在了他的脸上，沈长恒微眯着眼，勾浅笑：“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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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越来越老，她正是花骨朵汲取养分的时候，我就时常在想，等我走了她怎么办，能不能找个好人家，会不会受欺负？”说着说着，她忽然眼睛红了起来，用糙如枯枝的手抹了把眼泪。

        如果她真的是，她太小了，他的内心是抗拒的。

        余烟捂住耳朵，不搭理他们，尽数将心里的委屈写进信里，她要像沈长遇说的那样，读书去大城市什么服装设计师。

        “打个屁！”他站起来，从书包里拿出镇上才卖的面包直奔余烟的座位，吊儿郎当地将面包放在她桌上，语气故作轻松：“呐，给你的。”

        “你喜欢她？”刘虎刚移开视线就被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回对上那双狭长黑漆漆的眼睛，他不禁吓了一，然后立刻摇：“我才不喜欢她，我爹说了，这种女人不好生养。”

        若是之前，沈长恒或许会跟着他们一起笑，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知她不喜欢这样。

        不过说到余烟，她好像是班里最漂亮的，她长得白，巴掌脸大眼睛，说话温声细语的，而且比他们村的女生苗条。刘虎看着她的背影，她长得很好，别的女孩儿和搓衣板一样，她已经隐隐约约有些女人的那些轮廓了。

        沈长遇看着眼前的老人，又看了看手中的帕子，亲人，哥哥，也是，她才十二岁，懂什么呢？

        此话一出，屋里莫名其妙地静了一瞬，余烟松开手，微微侧了侧。

        刘虎顺着沈长恒的眼神看过去，果然是余烟的位置。他大概是喜欢她的吧，要不然总是盯着她看得出神。

        “笑够了没有！”沈长恒用书怼了怼刘虎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怒意：“你在家就这么和你爸妈说话啊？更何况，你觉得她能看上你吗？”

        沈长遇有些不可思议，眉宇间不自觉皱了起来，余烟对他的这些怪异行为不是一星期两星期了，但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一是她太小了，二是他几乎把自己的全力都放在学习上，课余时间不是去打工就是在书店借阅书籍，从来没想过所谓的少男少女之情。

        “恒哥，打球去？”刘虎兴冲冲地跑进来直奔沈长恒，只见对方半靠着凳子，跷着二郎，上的衣服半松半垮地搭着，沈长恒是镇上公认的“美人”，好多女生追他。他不像村子里的人都留着寸，反倒是发有些长，再加上他发略微自然卷，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人多少争相模仿，他暑假的时候也学过，奈何女娲没给他一副好，不仅没变帅，反而更丑了。

        刘虎挠了挠鼻子，自觉被驳了面子，也能感觉到对方不高兴，只能低下看别去：“那恒哥，还打球吗？”

        帘子里的余烟眼神落寞了几分，他果然把自己当妹妹，又羞恼自己小小年纪生出羞人的心思……

        “我会照顾余烟的，现在，未来都会像对亲妹妹一样对她好，就像你对我一样。”

        半个月的时间对于余烟来讲过于漫长，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下课也不离开，只用水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大概写了七八封信吧，算了下沈长遇回来的日子，她准备今天将信件投递在两人约定的地方，只想着他回来能够立刻看到，像之前一样为她解答疑惑，像“哥哥”一样安抚她。

        或许一开始是为余烟解围，但是现在她是真情实感的。自己老了，余烟太小，倘若能托付良人也就好了，起码有人愿意保护她，疼她爱她。

        他的这句话声音太大，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就连余烟都怔了一下。随即周围忽然哄堂大笑起来，各式各样的眼神在她上游走，甚至对她点评了起来，说什么太瘦弱，太气……

        黑婆子看着沈长遇越皱越紧的眉，眼睛微搭，眼角褶子细细地折叠起来，语气中带几分忧愁：“她只有我一个亲人，朋友也少，你相当于余烟的哥哥了，她依赖你，喜欢你，和亲人一样，送你一些东西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