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一切不满，都在安雅吃下完美舒芙后烟消云散。

        “我明天再教你另一个食谱！”

        她脸上笑着，可心里又莫名有点堵堵的，像是刚刚喝下的汤突然反胃，弄得某发酸起来。

        然后，第一次放下文献，主动走出地下室，在厨房严厉监督墨菲烤舒芙。

        墨菲出羡慕的表情，说他在一些小报上看到很多年轻名媛的花边新闻，阿克斯是她们最想一夜情榜单的第一名。

        “有次我在研究室待了八天才回去，晕眼花晕倒在他门口，他把我搬进去照顾，我那时已经发了三天高烧，如果不是遇到他，或许我已经变成飘在图书馆的幽灵了。哦，也是他把我介绍给巴斯克维尔教授的。”

        “我听说阿克斯不止研究成果备受瞩目，就连他本人也很受女巫们的欢迎。”

        那次之后，约瑟夫不再一直闷在地下室，会偶尔出来跟两个小孩一起玩游戏和吃晚餐。

        “哦，是他介绍你过来的……”墨菲幽幽说，安雅的子往前倾继续问：

        “听说？你听谁说？”安雅不解反问。

        突然，边传来刀叉敲到碟子的刺耳碰撞声，打断他们的话。

        约瑟夫没有上回答，厚重眼镜后的双眼似有深意，打量了墨菲几秒，才说：

        约瑟夫说出了一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名字。

        “我当然认识他，我也是圣都研究院的。虽然是冷门研究组，研究室还在最破旧的办公楼里。这个世界到都是鄙视链，唯独学生寝室是一视同仁的糟糕，所以我和阿克斯是隔寝室的。”

        这份舒芙，超绝完美。

        “你认识阿克斯？”

        安雅还记得他变成猪那件事，特意叮嘱他，然后发现约瑟夫像是想到什么，面带奇怪的微笑看着她。

        还有一章。

        “谢谢，我拒绝。”

        就连墨菲都停下了刀叉，听约瑟夫说话。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有点寂寞。

        “阿克斯的确很受欢迎，不止是平日的情信，就连爱神节的时候，都会有女巫反送他巧克力。”

        墨菲放下刀叉，嘴角挂着笑，似乎很好奇地说：

        “这烤羊肉里有用七里香调味，你不能吃。”

        安雅的子一下坐直，说：

        “我说了四百七十五秒过就要出炉，你现在超时五秒了，这个舒芙不完美了。”

        “不过阿克斯并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邀约，除了研究交或必要沟通之外，他也几乎没和其他女巫说过话。跟他朋友这么久，我只听他说过一个异，是他以前在北地照顾过的孩子。”

        “就是你啊，安雅小姐。”

        “他过得比谁都好，他在的那个研究组里都是高手，厮杀得很激烈，可是阿克斯还是最出挑的那个，他有在前线作战的实战经验，对咒式的拆解和压缩比其他只会纸面理论的研究者还要灵巧准，听说议会已经暗中派人来看他演练了。”

        “他在那里过得好吗？”

        ----

        “阿克斯是斯内菲亚特最优秀的毕业生。”

        “我来这里之前，听说安雅小姐是一个需要细心照顾的小孩子，可这段日子里反而是我一直被小姐照顾得很好。”

        “你是不是有点过于没礼貌了？”墨菲礼貌的笑容已经快挂不住了，安雅第一次从他眼里感受到杀意。

        “阿克斯啊。”

        最好的圣都研究院，最好的研究小组，最好的阿克斯，嗯，真好呢。

        墨菲也拿起勺子，挖进同一盘舒芙里，他尝了一口也愣住，再看向约瑟夫的眼神已经变成“行吧我服你”。

        她低下想稍微收收情绪，不让其他两人察觉，只听到约瑟夫话锋一转：

        安雅并不意外约瑟夫说的这些话，她微昂起下巴，略带小骄傲地说：

        “孩子……”闻言，安雅抬望向他。

吃了一口墨菲的，立刻皱眉说他得不正宗。

        “好好吃！”她双眼放光，兴奋得想和墨菲一起在厨房转圈圈。

        入座前看到约瑟夫的粉色衣，墨菲偷偷和安雅耳语，刻薄但贴切，两个小孩偷笑得很缺德。

        安雅尝了一口后立刻起立，一副不敢相信自己嘴里的口感和味是真实存在的表情。

        安雅也应该要对这个话题感到不意外，小时候她不就见识过阿克斯有多受欢迎了吗？

        约瑟夫叉腰得意大笑，他一生所爱不多，唯有历史古籍和家乡甜点。

        约瑟夫像个总哀怨没人帮，有人帮忙又要百般挑剔的老母亲，嫌弃墨菲的每一个步骤，再不断灌输自己的经验之谈，然后怎样都不要自己动手，只会出一张嘴子，絮絮叨叨得一向很有教养的墨菲都黑了脸。

        “今天我们的客人是一只年老色衰的火烈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