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日出之时，小女巫绑上红蝴蝶结，骑上老扫帚，一路采集鼠尾草、迷迭香、薰衣草，一路织着麻布衬衫，她在赶往克里克市集，她在寻找她的恋人。

        “来舞吧。”

        她现在想要一起舞的那个人，在月光里。

        墨菲不再发问，他望着下雪的天空，又望着梦幻的窗花，再望向安雅，像是在说服自己不是在梦里。

        这是安雅最喜欢的歌，他们曾在小花园里晒着太阳，弹起竖琴一起合唱。

        “就算真实的我并没有像我表现得那样好？”

        过得这么久，他变得遥远变得无法碰，她也长大……有其他喜欢的人了。

        安雅闭上了眼。

        “就算我一开始的确是心怀不轨接近你，比起你这个人，我更在意你的姓氏？”

        没有鼠尾草、迷迭香、薰衣草，也没有亲手织的麻布衬衫，也没有克里克市集。

        他们在中庭拥抱、搂腰、额对着额，他们在月光下一圈圈旋转，围绕中庭的四面玻璃花窗，奔跑的小兽和仙女像音乐盒的走灯，朦胧在雪落下的影子里。

        “那晚我说的话，你考虑得如何？啊不……我对你说过很多谎，除了那晚，我没有骗你一句，不行不行……你那晚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算我，就算我还有事情……”

        直到今年的第一片雪花落在了他睫上，似乎冻醒了他，他才捂起嘴角，掩住自己抑制不停的傻笑，他知自己笑得很痴傻，跟安雅现在的笑一样傻。

久很久以前，他们曾在麻瓜研究课的高塔里过舞，他们曾亲密无间，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得这么久了。

        她抽回手，拎起裙摆转，决然奔入月光里。

        “你的心也得很快。”安雅这么回答他。

        墨菲吓得转，似乎没预料到她这么早到，整个人呆呆地说：

        “我愿意。”

        “对不起。“

        雪地里，只有舞的一对恋人。

        “是我愿意的意思。“

        安雅打断他，也踏前一步，靠得他更近：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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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她跑得太快，晕目眩，世界颠倒，梦里的颜色都出来了，中庭花园像染上了一层薄霜在发光。

        “不你有多少个问题，我的答案都是我愿意。”

        那一刻，安雅突然看清自己的心。

        “就算我没变成哑炮，你也愿意？”

        金髮少年在她的湖蓝色眼眸里宁静，他的口在起伏，脸表情却呈现一种强制的冷静，他想保持镇定，声音却在颤：

        墨菲背对她站在泉旁，没发现她来，嘴里喃喃什么，靠近了才听到他在排练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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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篇开始倒数，下周更完后会停更一周，这两个月好累，想休息一下出去玩。

        “我愿意。”

        钟声响起，远远的宴会厅换了欢快的舞曲，是《克里克市集的小女巫》，玻璃花窗里的小仙女们正学着歌曲的打扮赶往宴会。

        “我愿意。”

        “你的心好快。”墨菲突然这么说。

        “我说，我愿意。”安雅重覆一次，直视他不再犹豫。

        安雅悄声来到他后，高声。

        “就算我对你说了很多过分的话？”

        黑暗里，她只感受到落在上的雪，和墨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