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随她呼蠕动，喀啦喀啦的响裹着水声，得齐诗允几乎失去悬浮的意识：

        “好难受…”

        “快拿出来啊…雷耀扬……”

        听到这番哀求，雷耀扬又动动手指，将末端的绳索轻轻下拉：

        “怎会难受？明明看你好受用…水都我满手。”

        “既然你不喜欢让它进入它该进的地方…放进这里，也算是个折中办法。”

        刹那间，困在她甬最深的圆球便开始动，一寸一寸，令途径之地都随之急速地挛缩，带出淋漓的水泽。

        齐诗允屏住呼，被镣铐束缚的两蹬踏，焦急等待这折磨人的小玩意彻底离开自己。

        鼻鬓边都被出汗来，发丝凌乱地将她的上半包围，在男人眼里看来，实在是太过美不胜收的画面。

        被淋漉花阴浸的鸟羽拂过尖，凉凉的，令她躯无序颤抖。抽搐着，起腰来，扭着骨，又沉下去…她仿佛是落入急中跌宕挣扎的溺水者，每一个动作，都在向自己发出求救信号。

        见状，雷耀扬暗自叹息，决定不再作弄她。

        她说他舍不得。

        确实是舍不得。

        他只舍得让她快乐。

        少顷，双手双脚的束缚终于解放，浑圆的珠串慢慢离开甬，牵扯出翻涌的波澜。

        雷耀扬吻了吻那粘满她情水的透明拉珠，又低下去，用她和自己的温度去滋养花阜惶惑的痉挛，他那未能闭合的肉，沿口边缘勾勒，细腻又柔缓。

        他的在她的漉漉的领地逡巡，灼热的呼着她感的神经末梢，低语破碎不成句，就像古老咒语的残篇，落入她意识的深井，激起混沌的回响。

        齐诗允在床上松地闷哼出声，指节陷进他的发，灵魂飘飘然抽离，已无暇去怪责他方才玩弄自己的“折磨”。

        她抬起，驱动他往自己更深捣弄。

        呼沉重，如同风箱在破败的熔炉里鼓动、就在她昏沉死时，男人握住中，将那翘首已久的肉埋入花径。

        霎时间，女人伸手搂紧他肩背，指腹无意到他背肌上已经愈合的伤疤。

        指尖陡然颤了几秒，齐诗允又蓦地收回手。那伤疤，突兀地匍匐在他光肩胛聚拢，形成一小座孤峰。

        纵使新长出，覆盖了那旧日的创痕，却是这辈子都难以磨灭的印记。那是他在地狱边缘徘徊的邮戳，被死神用冰冷的指尖确抚摸过。

        仿佛带着那时的铁腥气，耳边也会时不时回响起那枚金属弹迸血肉的尖啸。

        一连好几个月，她都不敢轻易碰。

        现在…不能再依仗酒为自己的混沌开脱，齐诗允从沉沦中醒过神来。

        狰狞凹陷的纹络在他背肌上生了，这伤疤，会在今后每一次碰的时候警醒自己：他们的结合只是短暂的欢愉，只是来自上天的一点怜悯。

        心里蓦地涌起一阵感伤，浮出酸涩的痛楚———

        为什么他们已经成婚，她还是会觉得不安定？为什么她始终觉得，自己随时可能会失去他？为什么始终觉得，这段情，只会是短暂的梦幻泡影……

        那线条匍匐在他背肌上，像是在警醒自己：这只是短暂的欢愉，只是来自上天的一点怜悯。

        她想拼命抛却这想法，却又逃避式地把额贴在他颈窝里。在弦乐组合的震响中，在尼采永恒轮回的巨石下，唯有这的重量，是此刻唯一可以抓住的、对抗虚无的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