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听闻，不怒反喜，抚掌大笑：好，说的好。原以为你只是瑟瑟缩缩的没用混账老婆，没想到，也读过几本书。莫喜儿凑上前去：怎么?想泥子过河糊弄过去？没门儿！我问你，既然那位姐姐被你说的这么好，那想来是至尊至贤者之人佛有云，至贵者是宝，至坚者是玉，尔有何坚？尔有何贵？莫凡笑：妹妹教训的是。以后我不敢再提此事。莫喜儿轻哼了一声：还不快给嫂嫂歉。

        莫喜儿甩开他的手：我不，哪有你这样当丈夫的？莫说你是哥哥，就算今天爹爹来了，我也得批评你。原来你还有这点子花花子，我说呢，娶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嫂嫂，你还不满意，哼。我看你是大了些      ，爹爹打得少了，你愈发长了胆子！墨曦刚想劝架，莫凡挑了挑眉冷冷地说：你未同那位姐姐相过，自然是没有对比的。禅语曰：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无可云证，是立足境。

        莫凡不语，只是用手指沾了那粉末，先是在了阴外侧，肉眼可见的伤口还有些

        莫喜儿一把把墨曦拉到后，叉着腰笑：好哥哥，你今日想同我谈谈学问，那我便奉陪到底你说无可云证，是立足境。我便续上一句：无立足境，方才干净。莫凡皱了皱眉，脸色的神色有些缓和。墨曦也悟了莫喜儿之意，补充：爷今个儿要参禅，我也略知一二。虽说学问比不过五小姐，也不如里那位，但贱妾也读了些杂书。六祖慧能在其中曾说：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染尘埃。说的便是这个理。

        莫凡回屋脱了战袍更衣过来，上只穿了家常的服装。看她这副模样，也知她是有气在心，方才她能补充自己那伶牙俐齿的妹妹的话，想来也是肚子里有些墨水的人。莫凡对她的厌恶感稍微减轻了一点，坐在榻上，把药瓶放在她眼前：乖乖用药。墨曦冷笑：爷还等着拿贱妾喂狗呢。莫凡又好气又好笑，自小就除了习武便是读书，与女子接的很少，对于如何理自己后院事务没人教过，自己也不大感兴趣。总觉得世间女子都该像安妹妹一样，襟宽广，如男子一般站得高看得远。却没成想，自己摊上这么个磨人。

        莫凡强压下心中想把这小丫一掌拍死的念，一把拉过喜儿：走，她不用就不用。赶明儿真死了，便把她拿去喂狗！说罢，又转过瞪着墨曦，你也不必激我，若是安宁在，她是真真不知比你好上几千几百倍。莫凡的每一个字都直直地戳在墨曦的心坎上，自己何尝不知这辈子是比不上里的那位了，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就算想反抗也是被扼住了咽的狗想叫叫不出来，想咬却也无下嘴。

        莫凡果真走到墨曦面前，毕恭毕敬地作揖：方才言语冒犯。轻蔑了你，望姨娘原谅。

        墨曦却并没理他，兀自进了屋内。

        莫喜儿并不知莫凡对安宁曾经的感情，一雾水地看向比自己高出两个的哥哥，却见莫凡云淡风轻的脸上腾起不知是羞还是愤的红，额角青暴起，棱角分明的五官此刻显得有些狰狞。

        莫凡也不同她多废话，稍稍一用力，墨曦的子就被翻了个转儿。大手住她的脚踝，一把扯下亵。墨曦能感觉到男人手心的茧，他人生得高大，手掌也自然宽阔，轻轻一握，自己的双便是动弹不得。你什么！墨曦嗔。莫凡看她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呆滞的双眸终于有了些神色。美目嗔，不怒自威。

        刚躺在床上一会儿，墨曦又觉得下刺痛，翻来覆去却仍找不到个舒适的姿势歇息。又听见门口小丫报：少爷来了。墨曦并未有心情起床迎接，反而翻了个，把脸面向墙，并不看他。

        墨曦听他拿野狗比自己，十指都快把手掌心掐破了，拼命屏住呼，不让眼泪滴出来。莫喜儿嗔：说什么呢！这么说嫂嫂，我都不开心。莫凡无言，只是冷哼了一声：把药给她，我们走。墨曦猛然抬，本来因为被疼痛折磨已经有些苍白的小脸上更是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泪痕：拿去吧，什么破药，我可不稀罕。叫我明日家病死了，也不用你来替我收尸。哼，左不过里掌着凤印的是你嫂嫂。

子来通报，我还不知喜儿如今大了，哥哥的话也不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