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泽眼中的错愕逐渐转为了恐惧。
他的手……这是怎么了?
“怎么?”见于泽对他的话毫无反应,柳宴不悦地对上于泽的双眼,勾微笑
,“我肯纡尊降贵地照顾你,你不满意?”
手腕上层层叠叠的紫黑勒痕颜色郁得有些骇人。
“你如果真的残疾了的话,”柳宴咬咬牙,移开了落在于泽上的视线,皱眉嘀咕
,“我照顾你一辈子就是了嘛。”
柳宴以为于泽低不敢和他对视是因为听到他“负责的承诺”而感到害羞了,别扭地哼了一声,凑上前俯
浅吻了口于泽后,带着空餐
离开了卧室。
“不会残疾的。”被子上突然落了几滴水珠,柳宴愈发感到心虚,话都有些说不顺了,放了声音笨拙地安
,“不会落下
病的,你别自己吓自己。”
见男人呆愣地看着自己使不上气力的手双眼蓄满了泪水一副被吓到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柳宴有些心虚地释疑,“只是捆太久了
组织损伤和血
循环障碍而已,修养两天就好了,不必太过担心。”
结合自己所知的医学常识,于泽心中的不安在柳宴的话下散去了不少。
柳宴走到床边,皱眉将于泽被子外的手放回了被子里。掖被角的时候,柳宴看着于泽被子下手腕的位置有些出神。
默不作声地吃完了柳宴给他喂的早饭,于泽看到柳宴拿了些药膏为他腕上的勒痕小心翼翼地敷上,心里一咯噔。
“要是真的很严重的话,你的手指是一点都动不了的。”
……
喝了些粥填了肚子,虚弱的于泽有了些力气。
柳宴盯着于泽的脸看了一会儿,眼中虽浮现些许不悦,还是将勺子递到了他的手中。
他的手是不是……废了?
和家人聊了两句耽搁了些时间,柳宴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于泽已经睡着了。
“……”
这家伙是吃错什么药了吗?于泽对此感到困惑。
但是不捆住这老东西的手吧,万一他哪天……想到这里,柳宴后脑勺先前针的位置又开始隐隐作痛。
“……”听到这话,于泽睫还沾着泪的眼
了
,
言又止。
柳宴新凉了一勺热粥递到于泽细颤的
边,看于泽没什么反应,
促地在
上压了压,“先把早饭吃了,饿久了对胃不好。”
不行,不能再捆了,太危险。
接下来的每一口粥柳宴都会凉了再递到于泽的嘴边,
贴温柔的行为和他平日里颐指气使的模样大相径庭。
还是想想有没有什么折中的法子吧。
实在是没那个胆量差遣柳宴,于泽伸手想去接过碗勺,“我自己来吧……”
“……”屈服于那无形的压迫感,于泽低下
违心地小声答
,“满意。”
这家伙态度突然变得这么好,会不会是因为这家伙其实是在骗他……他的手其实真的治不好了?
“……”说得好像也有几分理。
接过勺子的时候,于泽手上突然一阵发麻,勺子摔回了碗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万一哪次绑得太紧或是得太过一时疏忽忘了解开――想到可能产生的严重后果,想到于泽可能
出的悲伤又绝望的眼神,柳宴害怕了。
于泽楞楞地盯着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发生在他上的事。
虽说这次确实是无大碍,但如果今后还是每次都捆住的话……难免会有风险。
吁了口气,柳宴紧皱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