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全是白添以前的模样。

        陆茗突然问他：“你和小温总在一起，是不是也是因为他赞助了你们俱乐？你也是和他这么说的？”

        陆茗喃喃：“确实，我和他是不一样的，或者说我和你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你有你的队友，你的球迷，你的教练，你的朋友，你的足球，你的世界好像什么都有，并不需要我的的存在。我想要进入你的世界，似乎只能用钱来完成。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陆茗不想和白添继续错误的包养关系，他想要的是白添的关心和爱护，而不是和白添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足肉需求。可是白添好像只愿意和他上床，而且还是为了钱。

        在陆茗尝到希望的时刻，白添却一把推开了他。

        白添顿了一下，表情不算自然地回答：“我说过，他只是球迷，他赞助我们俱乐是因为喜欢足球。他和你不一样。”

        他的超级小男友终于要回到他的边了。

        陆茗胜券在握的姿态，原来在白添看来只是笑话。

        陆茗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被白添迷晕了，不然白添冷冰冰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怎么还舍不得放开对方。

        “好，好。”陆茗摁灭了香烟，烟雾还在他边缭绕着，多了许多迷离和困惑。

        陆茗抖擞神，仿若刚才的脆弱只是演戏。他将掌心按在白添的膛，无限贴近，烟味和他上的香味混合后，既甜蜜又让人厌恶。

        “陆总，以前我们也只是包养关系。只要你给我们俱乐赞助，我就可以和你上床。在A大不就是这样吗？现在同样可以。”

        陆茗捂着眼睛，侧面对白添，这时白添已经走近了他，更准确地说，是把他近了角落。陆茗仓皇失措地仰望着白添，而白添不再是从前那个会傻傻等在寒风中，口袋里会藏着一瓶温热的戒酒茶。

        以前他可以轻而易举就接近白添，那时白添什么都没有唯独有一颗真心。现在他无法接近白添，因为白添已经什么都有了，甚至还有了别人给他的真心。

        陆茗四找打火机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十手指酸麻无比，极力控制才能不让人看出他在颤抖。

        陆茗说：“你出个价钱吧，我都可以答应。”

        陆茗看着白添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后知后觉地笑出声来。这一回是他主动推开了白添，转从包里翻出一盒香烟，手指夹着一在嘴里。

        白添抿着嘴，嘴角还留着亮晶晶的口水，耳和脖颈红成了一片，即使是经百战的白大前锋，在陆茗撩拨下还是像个纯情男大学生。陆茗立刻就像扒光了白添，不白添说出什么让人怒火中烧的话。

        陆茗随手带着香烟是为了应酬，他怀孕以后就没有再碰过这些东西，一直持续到了现在。他已经无法适应香烟呛鼻的味，可是似乎只有这个能让他不再显示出更多的狼狈。他越想潇洒坦然地面对，手指越发颤抖，深一口后就被呛得咳嗽不止，眼泪了一脸。

        白添原本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他看了看陆茗指尖已经灭掉的香烟，仍然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