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半倚靠在萧云路怀中，鼻尖嗅着萧云路清雅的松柏气息，抬看着男人英俊的侧脸。在他看完一个折子，正要拿起另一本的时候，突然时候握住男人提笔的手，手指轻轻拂过他的掌心，像是羽拂过那般，轻轻的。

        或许是在凉亭当中多了晚风，秋天的凉意在缓慢的腐蚀着崔言日渐年迈的。他逐渐的虚弱，在初雪到来的时候彻底的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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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言听得烦了，心怅然，觉得又开始疼了，直接摆手叫人送客了。

        沈思抱紧了皇帝，紧紧贴着男人的膛，感受到心在其中动的活力，找到了一些实感。他：“崔大人毕竟在我初进官场的时候帮过我许多。”

        人已经渐渐的退下，他伸手探进了沈思衣衫，美人气息不稳，粉面桃腮，眼春水。

        温如春的书房当中，沈思像一只猫一样窝在男人怀中，偏着，用手指把玩着萧云路衣服上繁琐致的纹路。萧云路提笔改着奏折，时不时与沈思商量着什么，不知说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让平素不爱笑的人眉眼弯弯。本就昳丽的面貌因着这一笑越发明艳照人，远远立在一旁的李公公低下，低下暗叹着：沈大人果然不负当初是探花郎时的这一名，看陛下的样子，是真的动了心把人放在心上着的。

        夜色降落，凉亭中点上了烛火，闲敲棋子落灯花，想要等的人却已不在。

        萧云路听到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神色放缓。“老师只是一时糊涂，心急而已。心还是好的，朕少时，他教过朕不少的理，他……总归是有点固执而已……”

        崔言敲着棋子的动作猛的住，老仆站得远听不到两人在交谈什么，只隐约的感觉得到气氛有些冷凝。葛深继续说：“你别跟我急，当初在书院的时候你护犊子一样的护着他，谁也不敢招惹。我打听到当初那件事是你那个二叔的，寻玉他儿子暂时找不到，你不要太急。这些日子你糊里糊涂出这么多事情，还是要谨慎些，皇上终究还是会念着旧情，你教了他那么多年，对他的子还是了解的。”

个名字，葛深表情逐渐的变得严肃，联想到很多年前在书院时崔言和沈寻玉相的细节。缓缓的开口，“你这么多年……没娶妻，是为了他吧。”

        “别闹，待会笔墨滴到上面就不好了。”沈思偏过不为所动，脸上未带着什么表情，但瞳孔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依旧肆意的用指尖轻轻的过男人手掌上的纹路，像多情的柳枝，弯下腰轻轻的拂过池水表面，不断的在撩拨人。

        沈思闻言不语，低下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抱紧了萧云路的腰，全心的依赖着他。

        ……………

        他依旧无聊的敲着棋子，对着棋盘上的残局发呆，眼中晃过旧事的浮影，恍惚朦胧不真切。像极当年元宵，他和那人赏玩的花灯，灯火朦胧映出来的虚影。

        萧云路执笔的手猛的停住了，气息有点不稳，内心却忍不住暗自的发笑，自己真的是把人给惯的。

        他握住了男人的大手，凑近了点。偏在萧云路耳边问：“我听说，崔丞相病了很多天了。”萧云路听到沈思这句问话，疑惑的皱了皱眉，“嗯……今年冬天太冷了，老师年纪也大了。”不知想到什么，他自嘲一笑。“大概是朝堂上的事，让他被刺激到了吧，朕准了乞骸骨的请求，总不会对他什么的。”他轻啄了一下沈思的，“怎么突然提到他了?朕记得当初他可是特别反对你嫁给朕的。”

        冬天快要到了。

        京城大雪纷飞的时候，崔府来了一位客人，来得时候悄无声息，把陈年的旧事逐渐缓慢的揭开。

        他吻上了水的，齿研磨交换着彼此间的气息，中泻出细碎的呻，门扉掩合着，关住了一室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