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杀了他。
他痛呼出声,额上顿时红了一片,呼都沉重颤抖起来。
“没关系,你什么都可以。”盛裕岩可能是恢复了一点力气,说话不再断断续续了,只是声音还是很轻,呼
也是。
过了一会儿,蜷缩在地上的盛裕岩朝我爬了过来,他坐在我的脚边,双手搭在我的膝盖上,脑袋也靠了过来。
我没有停下来,反复地把他的脑袋往床砸,直到手酸了,便将他甩到一边,他从床上
了下去,额
上破了
,渗出了一点血,他颤颤巍巍地在地上爬起来,好像是想离开这里。
我缓缓抬起手放到了他的脑袋上。
原来我和那些人一点区别也没有,同样的过分,同样的卑鄙,同样的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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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很累,不知该开口说什么,仿佛不论说什么都是没
没尾的,都是苍白的,我很无力,嘴巴
本动不起来。
可能,人往往会成为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对不起。”
他挣扎得太厉害了,我只能松开他,他一边咳嗽着,一边把我推开要往床下逃,我当然不会放过他,揪着他的发把他拽了回来,他躺倒在床上,随后又被我抓着
发拎起来,他痛苦呻
着,双手无助地去拉我的手腕,我拎着他,把他的脑袋往床
撞去。
我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下了床,一脚踹在他的屁上,他疼得倒下来,我便凑上去往他肚子上踹。
他明明疼得已经在抽搐了,却还是靠近了我这个残忍的施暴者。
我坐在他的口,双手用力扼住了他的脖子,在那一刻,我感到他收紧的呼
和我释放的恶
。
他额上
出来的血弄脏了我的
子,红褐色的血渍让我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我看过太多人
出的血,但除了第一次杀人以外,只有盛裕岩的血会让我如此心惊胆战。
“啊――”
盛裕岩因为呼不畅,猛然惊醒,本能地抓着我的手反抗起来,我松开一只手直接给了他一耳光,他被我打了,也在反抗,大概是刚苏醒就感受到生命危险,所以让求生
望占领了上风。
我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着气,思绪渐渐放了空。
“不……要再伤心了……”他颤抖地说,牙齿打颤的声音连我都能听见。
我拿着醉酒当借口肆意地发我扭曲的心理,谁也救不了我,我自己都救不了我自己。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暴力行为,我知,我很清楚,但我停不下来,我也认为我这样很恐怖,可我已经不知
该如何压抑这份情绪了。
其实没有什么值得难过的事,但我还是很难过,我觉得我和盛裕岩都很可悲,其实也说不上来哪里可悲,或许是因为我和他,大概永远都不了一个“正常人”吧。
我沉默了很久很久,有点奇怪,我好像听见了盛裕岩的话,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
就在此刻,就在这一秒,我要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