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想让我心……回到以前那样被你侮辱……欺凌对不对？啊？是不是！我问你是不是！”我往他脸上招呼着巴掌和拳，好像要把我所有的怨恨全都发在他的上。

        一旁的言落随想要上前阻止，却被言落封拉住了手，言落随受不了了，他骂：“你们两个都是疯子！”

        可是为什么？

        “他这幅样子都是装的！都是骗你的！”

        为什么要救我？

        可就在言落封要抓住盛裕岩的手把他拉过去时，盛裕岩突然抬起瞪大了眼睛，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一个暴起，把我罩在了他的怀里。

        “撞！”我吼。

        刚刚那一瞬，盛裕岩明显是想帮我挡下怪人的攻击，他是真的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他又想玩弄你，欺骗你，背叛你！”

        随后我们四个人同时侧过去撞那扇铁门，沉重的铁门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剐蹭过地面的声音后，打开了一条能够容纳一人通行的隙。

        我怎么可能会相信他，我说：“你就是个骗子！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么？”

        “谁让你救我了？你有什么资格？你有什么资格……你有什么资格！”我骑到他上，拽着他的衣领，怒吼。

        我说：“真的，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啪――”

        我死死攥紧拳，我知啊，我都清楚，他就是个没有心的疯子！

        又是这种表情……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其实我也不知我在生气些什么，但我真的很生气，气地心脏都在发疼。

        时间像是被静止了，我保持着揪他衣领的姿势，久久没有回神，但内心却突然变得一片死寂。

        “走！”言落封把言落随推进去，随后自己也挤了进去，我拎着盛裕岩的衣领，让他走在我前面。

        是不是无聊了又想感受一下我对他卑微的感情？是不是还没看够我给他下跪当狗的模样？是不是觉得我那副低贱的姿态很有意思？是不是看到我为他发疯他很开心？！

        盛裕岩被我打懵了，捂着脸回愣愣地看着我。

        我的脑子很乱，乱得像是被猫抓烂的线团。

        “不……不是……”盛裕岩躺在地上，颤抖地回答。

        所以只有疯子，才能击溃疯子。

了！

        一时间，寂静的空间中只能听见我们四个人的声。

        我揪住他的发，狠狠把他的脑袋往墙上砸去，随后松开手，一脚将他踹倒在了地上。

        巴掌声在这不算大的空间里显得响亮有刺耳。

        是不是为了利用我？

        “你想死？嗯？”我冷着声音质问。

        我发誓，连在枪战中时，我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快失去理智。

        我转提起盛裕岩的衣领，随后扬手甩了他一巴掌。

        那一瞬，我几乎是爆发出了超越人类极限的能力――

        他是疯子，我也是疯子。

        “对不……对不起……”他好像哭了，呜咽着向我歉。

        混乱之后，无数的声音齐齐地向我吼――

        这种事不关己，无辜至极的表情。

        怪人的手在空气中挥了一下，什么也没抓住。

        我缓缓松开手，吞咽了一口口水来紧涩的咙。

        几乎只有五米的距离！

        所以他是想用救命恩人的份来要挟我？

        怒火一脑冲上了心。

        我揪过盛裕岩把他推过去，随后抓着铁门的栏杆，双发力，一口气往前冲去，撞着盛裕岩与他一起进了铁门后。

        “他怎么可能会救你，你在他眼里本狗都不如！”

        我们是那种可以为了对方付出命的交情么？

        我的脑子里全是得不到回答的问题。

        铁门打开的隙对于怪人来说实在太小了，只不过以他的力气，完全可以打开铁门，但他却只是在铁门外徘徊了一会儿后就离开了。

        他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不对啊，我们什么都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