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郁乔林穿的不是满大街的T恤,而是什么宴会专属的礼服。
那只养尊优、握惯钢笔的手掌比他的外貌更柔
。
但年轻人的掌心更为炽热。
擅长运动的手有着宽厚的掌心和修长的指骨,这么握下去,竟隐隐有拢住明平生的意思。
“抱歉,明叔。”郁乔林眼也不眨地说,“路上送了一位孕妇去医院。”
旁边的少年轻嗤一声。
明平生平静地看他一眼,那少年不甘不愿地收敛了神色,对郁乔林低下去。
“我替锦衣向你赔罪。”明平生握着郁乔林的手说:“我本以为你们两年纪相近,能玩到一块去,才把明阳娱乐交给他,想让你们多点共同语言。没想到他不懂事,反倒让你不快。”
郁乔林笑容清浅,明平生从善如地松开了他的手,背到
后,轻轻搓了搓指腹。
餐桌上,被父亲打扮得鲜丽亮眼的明锦衣,坐在他边自罚三杯,脸都醉红了,努力摆出驯服的表情。
“是好作品,肯定能在林木娱乐手中发扬光大。”明平生说,“你要是生锦衣的气,不用跟我客气,正好帮我
教
教他。”
青年眯起眼,眼神如微醺般朦胧,笑容似乎也添上几分亲昵和不羁,“明叔劝不动我。我子不好,偏要计较。”
他摇晃着空掉的酒杯,视线落到浑僵
的少年
上。
这个少年他有印象。
红齿白,确实是少见的漂亮孩子,跟娱乐圈的大美人们相比也只缺了几分阅历。
缺点阅历,自又缺点实力。
以及在明家的不幸。
最终无凭无依。
明锦衣越害怕,越想摆出凶狠的姿态来,但他终究不敢违抗父亲,只敢看着郁乔林,小心翼翼、格外谨慎地叫他,像是求饶,“乔林哥……”
“跟你爸爸学,叫我小郁吧。”郁乔林把空酒杯推向他,往他手边那瓶只动过三杯的酒瞥了瞥,“作为赔礼――那瓶就归我了。”
“你要给我倒酒,明白吗?”
明锦衣离他离得近,能嗅到郁乔林上的酒味并不如他眼底多。
少年像只受惊的雀鸟,炸着羽,僵
地点
。
那一瓶酒最终全进了郁乔林的肚子。
明锦衣给他添酒,夹菜,最后被郁乔林耍酒疯似地搂了下腰。他没忍住,回看了父亲一眼,得到了明平生鼓励又满意的眼神。
小雀鸟缓缓下腰,端起酒杯,喂到郁乔林
边。
青年没有看他,垂眸就着他的手喝下最后一杯,明锦衣的目光无可放,只能看着他的眼睫,和酒杯里的倒影。
郁乔林手臂用力,他就贴到了青年上。
明平生放下筷子,浅笑着理了理袖口,“很晚了,喝酒又不便开车,小郁,让锦衣送你回去吧?”
郁乔林低看了一眼,笑
:“他还考了驾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