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只听郁乔林玩笑似地说：

        虞笑：“啊……啊！？”

        同理可得，虞笑会产生是自己强迫了郁乔林的可怕误解，真相只有一个！

        “你心情比刚刚差了很多。”郁乔林委婉地说。

        现在虞笑和宴秋才初相识，哪怕在‘书’里，这也是他们关系最好的时候……是‘宴秋’骤然翻脸前，一段人人称羡的友情的开端。

        虞笑在心里干笑几声，干巴巴：“是有点……”

        宴秋快乐地决定了。

        代入可得，如果虞笑这种离谱的误解不是他自己的锅——那很可能就是宴秋的锅！

        郁乔林深知一个真理：银河系绕着太阳转，世界绕着主角转。

        他定定神，试图再挣扎一下：

        “小秋不在让你这么难过吗？”

        郁乔林十八岁失足落水，了五年植物人，今年二十三岁。人生中几乎四分之一的时间都在一个漫长的、仿佛永远不会醒来的梦。

        虞笑：“……”

        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发旋儿，神情渐渐微妙。

        不知是不是虞笑的幻觉。

        虞笑：“好、好的，谢谢宴老师……”

        宴秋：“大麦茶还是苦艾？剧组好像就这两种，不过我有带正山小种。泡正山小种吧。”

        宴秋把猫咪克杯从郁乔林手里抽出来，脚步轻快地转，“没事，主要是乔林哥爱喝。”

        他还有大半思绪沉浸在错失良机的懊恼里，反应慢半拍，因此听到郁乔林若无其事的问题时，虞笑实打实地愣了一下。

        再次证明世界对主角就是不同寻常，哪怕只是‘炮灰攻’之一。宴小秋得那么天花乱坠居然还有人深信不疑——他甚至能信誓旦旦地声称郁乔林一夜干翻四个手到擒来。五个不多，六个更妙。

        梦里绝大多数时间都围绕着主角受。

        郁乔林再问虞笑：“你刚刚要说什么？”时，虞笑已经完全没有了诉说的心思。

        虞笑：“……啊？”

        郁乔林本人表示没干过，求放过。

        ——也被宴小秋洗脑了。

        一边千方百计阻挠周围的人跟郁乔林接，一边总忍不住跟所有人夸郁乔林，而且滤镜特别厚。

        虞笑：……可以不喝吗？

        对虞笑的大分转变，郁乔林都有丰富的检阅经验！

        大郎，该吃药了。

        郁乔林沉重地看着他，感觉这就是，被戳破秘密的表情。

        宴秋的心情雷暴转多云又转晴了。

        ‘主角受’和‘攻们’那必定是率先联系在一起的。给主角受捡橡的都不可能是路人，反之亦成立。

        ——不是主角受，就是主角攻。

        少年后知后觉，大吃一惊，晴天霹雳，面惊恐，目光呆滞。

        他想起了某知名文学作品里着名台词。

        如果虞笑的变化没法从自找到原因，那问题就出在他边的‘角攻’上。

        离谱的是，他总能成功。

宴秋若无其事地回过来，仿佛刚刚发作的间歇眼瞎已不治而愈，终于看到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其实……我其实是想说……想说……”

        他茫然地抬起来，眼里写满了对这句话的迷惘，仿佛现实当着他的面，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角度生生拐上了魔幻的路。

        他快乐地哒哒哒走了，背影好像哼着歌。

        “……没、没什么。”虞笑坚强地说，只觉得内心充满了忧郁，整个人都灰暗成了线稿，背后一片乌云，挥泪如雨。

        虞笑拘谨地低下去，因此没注意到郁乔林的眼神。

        “喝茶吗？”宴秋和善地问。

        无论是从平凡到超凡，从清纯到放浪，从意气风发到怨天尤人，还是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到好死不如赖活——什么样的虞笑他都见过，什么样的大场面他都旁观过。

        有些事错过那个情绪氛围气神合一的点儿，再要说出口就难了。

        郁乔林家的宴小秋有些奇奇怪怪的病，比如明明发誓要把乔林哥藏起来，但还是总喜欢跟人郁乔林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