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两千多天,他自己一个人过得很好。
那时的郁乔林也没有贴近他,可他恍惚间却感到四肢都被一个同的气息和影子紧紧禁锢,动弹不得。
宁砚从钱夹里抽出几张风格不一、花花绿绿的名片,慢条斯理地放进郁乔林的上衣口袋里。
没有谁是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不要以为我离了你就不行,对你来说是一百多天前的事情,对我已经是两千天之前了,这段感情早过期了,腐烂了,分解了。
他讥讽地嗤笑一声,眼神在郁乔林上游移几圈,半晌,伸手抚去了郁乔林肩膀上的浮尘。
包养郁乔林?
他现在也不如郁乔林高,但终究没以前差得远了。近乎平视的距离中,郁乔林看到他抬眼看来的神情――每一丝脸肌肉都紧绷着,下颚线
地鼓起,像个不屈的战士。
然后对他笑,对他说:
宁砚又是一愣。
宁砚隐约想起……好像很久之前,郁乔林第一次跟他搭话的时候,也是这样把他堵在角落……堵在墙上。
宁砚:???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郁乔林怎么会缺炮友。
宁砚的用力抵住了口腔上颚。
是的,宁砚数过。他当然数过,他人生中的第一段也是唯一一段纯洁的初恋落幕了,他一天天数自己惨败后的日子,觉得每一天都少了点什么,每一日都缺点意思――但那又能怎么样呢?那又能代表什么呢?
又是……又是这种语气。
面对宁砚错愕的脸,郁乔林微微一笑,十分关切:“比起外面不三不四的人,我还算有竞争力的吧?”
“说起来,我现在的钱都是阿砚在,”郁乔林若有所思,摸摸下巴,煞有其事地说:“这么一想……我也算是被阿砚包养了吧?”
宁砚只是想狠装一波。
宁砚的面狠狠地
舐过自己的牙床。
说出来……不就证明了他从未停止思念他吗?
――这氓!
隔着一步之遥,他已被猎人捕获。
宁砚刚张开嘴:“……”
包养郁乔林……?
然后对他挑衅地笑了一下。
宁砚:!?
宁砚很想直截了当、斩钉截铁地对他说:我不需要你了。
郁乔林眨眨眼睛,无辜地看自己上衣口袋。
郁乔林:“好啊。”
仿佛他很了解他,无论过了多久他都逃不开他的影响力,笃定他就是他所熟知的那副模样。
宁砚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双颊旁一
扇形的热气直往上窜,让他耳尖泛红,脸也渐渐发
,进而把下颚咬得更紧。
不服气地悸动了一下。
他愣住了。
“你就是宁砚,对吧?”
“您只是睡得太久了。”宁砚以过来人的语调说:“我可以推荐您几家不错的酒吧试试看,兴许您很快就如鱼得水了。”
装完就跑。
他想起他的亲吻,拥抱,几乎烧灼着他的温。他的
贴,挑逗,疼爱。
……包养?
“小郁总,”男人扯开嘴角,饶有兴致地笑了,“您这话说的……好像要跟我再续前缘似的。”
“要缺只缺炮友了。想找个合心意的还是需要点运气。”宁砚装模作样地说,“您要是有意向的话――”
郁乔林没有碰他,但他心底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
眼神不由自主地就贴在了郁乔林上。从每一
发丝,到他俊美无俦的容颜,好看得不像话的笑脸,颀长
的
形,倒三角的
格。
穿西服的小刺猬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不动声色地理理衣领,直起长满刺的背脊,拍拍肚,矜持地表示,他已经不缺男朋友了。
――宁砚想过千万种诸如此类的决绝难听的话,但真到了郁乔林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这一刻,他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就好像他为越狱所的一切努力都被人轻易否定。他的留恋,他的柔
,都成为别人嘲弄他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