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茂急冲冲地回到自己办公桌，打了份离婚协议书，又立向领导告假。

        他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垫在公文包上，在晃动的公交车上填写信息，在律茂没注意的时候，外面的天暗了，黑沉得可怕。

那是不是一切只是他荒诞恶心的梦境呢？

        两脚交叉着绊倒自己的律茂被摔出一米远，狼狈地趴在小王脚边。

        又被控制了！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他麻木地冲了个澡，车是不敢开了，这种神状态怕出事，最后打了辆车去公司。

        “啊！！！”律茂受够了这莫名其妙的发展，这还是正常的世界吗？

        律茂扭就往公交车站走，终于在半小时后搭上公交。

        可恶！可恶！可恶！

        他家楼层买得不高，就在三层，还有个小阳台，布置得颇为雅致，甚至还放着一个藤椅吊篮。

        律茂扯着嘴角，却一点也没有笑意。

        只是梦罢了。

        四周瞬间寂静，迟疑片刻，小王伸出手关切：“小……你没事吧？”

        律茂抓着自己的公文包起就走，着手机叫了辆网约车，图标一直转动，直至显示超时。

        真他娘的邪了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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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得比依萍去找他爸要钱那天还大。

        律茂一拳一拳地击在墙上，指节上沾上白灰，不断动作下肤被蹭破渗出血来。

        他咬牙切齿地爬起来，沉默着快速离开。

        这种暴雨怎么还会有出租车接客呢。

        当他转走出小区时，打着空车灯的出租车正向他驶来。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脱离这种畸形的关系！

        将手机锁屏进口袋，迈就跑，前面路口就是打车点。

        领导看他状态不对，倒是立批准，还宽了几句。

        平时络绎不绝的出租车今天却鲜有踪影，十分钟才出现三辆却都坐着乘客。

        这种可怜的妄想也在见到同事闪烁带着愧疚却又夹杂着兴奋的眼神时破灭。

        他站在楼下抬望向阳台，压积的雨水就在这时候倾盆而下，暴雨急骤，甚至激起了水雾。

        “啪！”律茂反手将小王的手掌打开，不必你在这假惺惺！

        律茂的心猛地一沉，不信邪地又按了一次，仍旧超时。

        他紧拳助跑着打算一拳打爆那个隔老王的脑袋，“砰！”

        下了公交就又急匆匆地往家里赶，他总觉得心里慌得厉害，就像这天一样，压得他几乎不过气来。

        律茂的心陡然一凉，雨水打得他睁不开眼，那在藤椅上交缠的影却印在他的脑海里抠都抠不下来。

        他顺了不知名东西的遂，上了车离开小区。

        怕这毫无据、无法反抗的压制，怕这令人恶心荒诞的发展，他浑发冷，色泛白。

        最终，律茂在冷的餐桌上趴了一晚上，早晨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脑子昏沉沉的，太阳抽疼得厉害。

        他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他怕了。

        律茂停下动作，愤恨地抬望向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