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岁已愣了一下，回神：“……自然是师弟。”

        “你找我何事？”秦岁已没有下去，只站在小楼二层的栏杆后俯视着院中的女子。

        凤雪站定，回：“我爱慕他，虽然他现在对我视若无睹，但我有足够长的时间可以等。”

        “是何问题？”秦岁已面上淡淡的，内心却十分疑惑。

        “只是师弟吗？”凤雪面色有些苍白，大约是伤愈后还未恢复好，但她的眼神却异常明亮。

        “在秦师兄心里，边师兄是什么？”

        秦岁已点了点：“那你何时再来？”

        秦岁已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那些对话和种种奇怪的姿势，面顿时又开始发。

        “你为何总是待几日就要离开一阵？”秦岁已忽然生出一心虚，没有天意识常常在脑子里鞭策他，他怕自己狠不下心去。

        凤雪听见这个回答后并没显得有多高兴，依然一脸正色：“秦师兄拿他当师弟，然而整个宗门都知他爱慕师兄，师兄可清楚？”

        就在识海中陷入沉默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个女声：“繁纭峰弟子凤雪前来拜访秦师兄。”

        “你这脸也太薄了，看了这么多天了还能脸红成这样。”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天意识说话的语气越来越随意了，再不复从前那般端庄。

        秦岁已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发反驳，只小声说：“凡间男女之间的情爱都是这般……孟浪吗？”

        “……是。”

        秦岁已照常每日替师父洛鄢代课，原本边墟跟着掌门去了重遥山让秦岁已这几日感到了一丝放松，却没想到今日去上课的时候就看见了某张熟悉的脸。

        “师兄既清楚他对你的爱慕之情，却还是只把他当普通的师弟吗？”凤雪特意加重了“普通”二字的咬字。

        对方眼神中的那份坦和率真仿佛刺痛了秦岁已的眼睛，让他不得不垂下眼眸以逃避这种感觉。

        秦岁已思索了一下：“便是说，你也不清楚了。”

        凤雪整个忽然放松下来，长出了一口气：“希望秦师兄能永远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

        秦岁已被凤雪的突然出现和一连串的问题搞得思绪杂乱，忽的见她要离开，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与边师弟是何关系？”

        又过了几日。

        秦岁已怀着一丝疑惑走出了房间。

        “……该来时便来了。”

        凤雪？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两人四目相对，秦岁已只愣神了一瞬间就移开了视线。

        “是。”秦岁已躲开她的视线，低低应了一声。

        天意识沉默了半晌：“我如何得知？我又没见过，不过这不是你从凡间买回来的吗？应当……就是如此吧。”

        天意识：“……”

        她来找自己什么？

        待到凤雪离开后，一直没有怎么出声的天意识忽然小心翼翼地开口：“那……我就先走了。”

        边墟依旧坐在第一排中间的位置，让人想装作没看见都难。

        不应该啊，难上次的话还没有让他死心吗？

        秦岁已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是那个将重伤的边墟从历练之地中带出来的弟子。

        秦岁已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

        挂在窗棂上的风铃被风得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叮铃”声，秦岁已猛地回过神，将脑海中的思绪赶出去，静下心来认真讲课。

        凤雪仰着不卑不亢地说：“师妹此次前来是想问秦师兄一个问题。”

看第一眼的时候，天意识确实震惊了，可是这么多天下来，它已经麻木了。

        在讲课期间，秦岁已始终能感觉到那熟悉的炙热眼神一直紧紧地跟随着自己的动作，秦岁已莫名地产生了几分紧张感，从发丝到脚尖都紧绷起来，好几次口误说错了药草的疗效。

        “我虽然只是天的一缕意识，但始终带着天的势，若是在下界待久了会破坏天地间气运的平衡。”

        好不容易结课后，秦岁已匆匆忙忙地离开，却还是被边墟堵在了通往山门的一条小

        等到秦岁已稍微平复了情绪后，天意识忽然说：“对了，我得离开一段时间了，你记得要继续拒绝他伤害他。”

        “嗯。”秦岁已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