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夏澜面色有些苍白,她了
额
的汗珠,笑着说:“师兄不必自责,我是医修,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责任,师兄替我分担,该是我感谢师兄才是。”
“早知今日,我就该听师父的话好好修炼,若是我修为再高些,师妹就不必这般辛苦了。”秦岁已对夏澜说。
“我们来此是想向你打听些事。“凤雪说,”村里的人所穿衣物用的布料绸缎是否来自赵有发所卖的绸缎?“
齐鸢然与申淮悠对视了一眼,说:“刚才我与申师弟去打水,遇见了几个从被夏师姐和秦师兄治好的村民,他们一看见我们就要跪下感谢,不过被我们拦住了。”
经过漫长的治疗后,赵欣内的魔气被尽数
除,秦岁已站起来想送她离开,还没站稳就一阵
晕目眩,恍惚间有人接住了他即将倒下的
“制成衣物穿在上?”夏澜呢喃了几句,“该不会,这个村子的人所穿的衣物都是用这种绸缎制成的吧?”
秦岁已转与边墟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皆是一沉。
“赵家?哪个赵家?”夏澜问。
“二位仙人有何事?是该我们俩治疗了吗?”
“老人家别着急,慢慢来,肯定都会治好的。”申淮悠安抚他。
师兄对夏澜师姐未免太好了些,他可从来都没被师兄如此关心过,哪怕从前他冒死为师兄摘来离魂花,也未曾让师兄有半分动容。
“我们去绸缎庄看看。“
王传富眼中的光淡了些,他点点:“好……好……”
齐鸢然抱着胳膊搓了搓:“这也太吓人了吧,这种绸缎若是制成了衣物穿在上……想想都恶心。”
想到昨天晚上夏澜的猜测,秦岁已就问了一句:“我看村民们都穿着绸缎制成的衣物,你也为孩子准备了吗?“
几人正在说话间,齐鸢然推门进来,脸上带着前所未见的严肃表情,与她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样子完全不同,申淮悠也跟在她后进来,两人的表情都不太对。
“咳咳咳咳……“没等王传富说话,靠坐在床上的赵锦生咳嗽了起来,止住咳后,他说,”村里大
分人都在赵家的绸缎坊里工作,赵有发每月会将一匹绸缎奖赏给工作最卖力的工人。村民们就会将绸缎制成衣物自己穿,而且大家有个约定,得了绸缎的人都会将绸缎制成衣物分给还没有绸缎衣的人,久而久之,村里人人都有了绸缎制的衣物。“
在为村民除魔气时,秦岁已治疗的这个叫赵欣的女子,她出生还未满一年的孩子正是整个寸锦村唯一没有被魔气入侵的人。
边墟在旁边担忧地看着秦岁已,听到他的话不免生出几分醋意。
“血洗绸缎?”秦岁已眉紧锁。
“村民还说什么了吗?”
申淮悠接着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和他们告别后没走多远,有个村民追上来告诉我们,这场疫病或许是赵家人引来的。”
“他说……”申淮悠压低声音说,“大概是从一年前开始,赵有发的绸缎生意变得特变红火,但村里为他生产绸缎的村民的工钱却没见涨,他当时心里不平衡,便想去找他理论。有一天他去找赵有发的时候,竟然看见赵有发在用人血浆洗刚刚制成的绸缎。他被吓得叫出了声,赵有发发现事情败
,就给了他一笔钱让他不要说出去,还说绸缎生意变好全靠这个了。”
除魔气的过程是十分缓慢的,夏澜用敛视法速度会快些,但相对而言也更累。秦岁已是药修,虽懂些简单医术,但终究不像医修那般得心应手,因此显得更加吃力。
这时,边墟走了过来:“既如此,那我为师兄护法。”
“还没来得及呢,绸缎在家里放着,准备制的时候我就染上了病。“赵欣说。
两人一整天也只能为十五位村民除魔气,其中大半人数都是夏澜医治的,等到这天结束两人已是疲惫不堪。
第二日,夏澜与秦岁已照旧继续除魔气。申淮悠与凤
雪前去找王传富,彼时他正在给赵锦生喂药。这是秦岁已用辟邪草和清心花熬成的汤药,多多少少能驱散一些
内的魔气。
齐鸢然指了指地面:“就是我们住的这赵家,从前的绸缎商赵有发。”
想起当年的事,边墟神色黯淡下来。
“发生何事了?”秦岁已开口问。
“……那就多谢师弟了。”
“原来如此。“申淮悠点了点,然后低声对凤
雪说,”或许真是绸缎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