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小孩儿呆呆地说。

        “他抢了我的包子。”

        “住手！”秦岁已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

        没想到小孩僵了一下，然后躲开了他的手，还往旁边挪了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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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秦岁已顺手拉住旁边经过的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秦岁已心里没来由地抽疼了一下：“无妨，我不嫌弃。”

        “你个小叫花子还敢抢我们的吃的？”年纪最大那个小孩子骂骂咧咧地叫嚷着，“之前没被打够是吧？揍他！”

        这时候，秦岁已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这个小孩子是不是太过真实了？他跟其他人好像很不同。

        该不会……

        从空隙中可以看见几人围着的似乎也是一个小孩子。

        他抱着蹲在地上，就算被揍也没求饶，只是缩成一团忍耐着，脚边的地上掉落着半个包子。

        “这就是外层的垒么？”秦岁已抬手试探着摸了上去。

        秦岁已叹了口气：“你想吃什么？”

        几个打人的小孩子转看见秦岁已后也没害怕，反而理直气壮地说：“你谁啊？别多闲事，这个臭要饭的就是欠教训，敢抢我的东西……”

        秦岁已继续着压力往前走，一瞬间，那力忽然消失了。他一抬，原本一片白茫茫的周围竟变成了热闹的城镇。

        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对策的秦岁已忽然听见一阵吵闹的声音从旁边的小巷子里传来，听上去似乎是发生了争执。

        说着，那几个小孩子就开始对被围着的那个小孩拳打脚踢起来。

        那力变得越来越强，但却并没有伤害秦岁已，似乎有种“我想阻止你，但你要是非要往前走，我也无可奈何”的意思。

        这孩子看上去有七八岁，穿着一脏得看不出原样的衣服，长长的发也脏兮兮地打着绺，还沾着许多杂草泥土。

        秦岁已带着他去包子摊买了好几个大肉包。两人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秦岁已看着小孩狼吞虎咽地两口就吃掉一个。

        不得不说这几个人还是很真实的，真实到秦岁已无法对这个被欺负的孩子视而不见，于是他摸出钱袋，扔了一小块碎银过去：“我替他赔给你。”

        看着他们几个走了，蹲在地上的孩子忽然伸出手抓起那被踩扁了还和着泥的半个包子就要往嘴里。

        那孩子接下碎银后，点了点：“行，那我今天就放过他。”

        “！”听到这个名字，秦岁已心都慢了半拍。这个脏兮兮的小乞丐竟然就是边墟？

        秦岁已站在墙角悄悄往里面看去。只见几个孩子围成了一圈，大的也就十二三岁，小的估计就五六岁。

        还是秦岁已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制止了他：“这不能吃了，你要是想吃东西我再给你买。”

        也对，毕竟这只是边师弟意识领域，不可能跟真正的人间一样。

        秦岁已往前走了几步，忽然感觉到面前有一隐隐的力将他往后推。

        离开之时，那孩子还不忘在地上那半个包子上踩一脚再走。

        小孩摇了摇，但没有说话。

        “小友，你……叫什么名字啊？”秦岁已心忽然有些加快。

        “他抢你什么东西了？”秦岁已走过去，终于看清了被围着的那个小孩子。

        待小孩吃完后，秦岁已才想起来：“小友，你是不是走丢了？”

        那孩子抬起来看向秦岁已，一双眼睛干净地没有一丝杂质，然后缓缓朝他伸出了手掌。

害怕自己最不堪的样子会展现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

        小孩低着：“我叫边墟。”

        小孩睁大双眼看着秦岁已，看了一会儿后又继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秦岁已伸出另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现他眼中并无神采，等秦岁已放开他后，这人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继续往前走着。

        贩夫走卒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来来往往的人与秦岁已而过。

        小孩努力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小声地说：“我上脏。”

        秦岁已又观察了一下街上的其他人，发现他们都只能一些特定的事，比如卖胭脂的人只能卖胭脂，若是问他一些别的事，他就会陷入一种呆滞的状态。

        然而这个人只是呆滞看着一个方向，一句话不说。

        ……

        这么想着，秦岁已忽然发觉这个城镇还大的，也不知该去哪儿找边墟。

        “？”秦岁已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尴尬。

        “慢点吃，小心噎到。”秦岁已拍了拍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