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时候，傻子正在沐浴，宽敞的浴桶里浸着很多草药，味有些烈刺鼻，他却十分平静地靠坐着，蒸汽弥漫中可见被黑发覆盖的雪白后背。

        “世上的蛊既然能下便能解，关键在于你，”沉艳已不复之前的热情熟络，“沉钰活不过今年，他死，你也会死。”

        门外的侍婢关实了门，动静渐远。

        这个夜晚似乎注定要发生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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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富贵僵了僵，不说话。

        “好啊，”陈富贵一边说着，一边解了衣服，傻子睁开眸子，眼神朦胧地看着陈富贵一脚跨进了浴桶，原本宽敞的空间因为多了一个人而稍显拥挤了些。

        “双生蛊有解？”陈富贵青抖了抖。

        “纯阳之？”陈富贵对这个听起来牛的名词来了兴趣，就像是忽然被人肯定了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价值。

        ……

        两人的不可避免地交叠在一起，傻子的肤很。

        陈富贵知她说的是沉钰，忽然忆起唯一一次和傻子睡同一张床那晚，他在六月天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一般钻到陈富贵个阿福中间，嘴里一直喊着冷，死活不肯下床，也不知阿福用了什么方法让他平静了下来。

        “有啊，你的……”沉艳抬起手指了指陈富贵，食指转着圈说“是纯阳之。”

        “若是你可以用这解了他的纯阴质，我便帮你解了双生蛊，怎么样，怎么说都是你赚到了？”

难我有什么利用价值？”

        陈富贵走到他边，傻子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继续用手拨弄着水，修长的脖颈上还沾着几片药草，平日里漂亮到凌厉的五官趋于柔和，眼眸闭着，纤长的睫垂在眼下微微颤抖，淡色的变得红红的很是，从正面看那锁骨也是致漂亮，白色的肌肤透着红十分诱人。

        “要一起洗吗，富贵？”傻子闭着眼睛低低说了一声，这几天里第一次这么唤他的名字，让人感觉像是回到了那时三个人一起过日子的时候。

        “而纯阴之的男人，却没那么好运，不仅没法繁衍后代，属寒，每月都会爆发一次寒症，重则丧命。”沉艳表情忽然黯淡了下来，眼里闪过一丝难过。

        “纯阳之内力浑厚，练功最易，”沉艳说了一半，看陈富贵脸上渐起的得意之色，又加了一句，“不过你年纪大了，迟了。”

        “正好和我家钰宝的纯阴之契合，也免了他继续受病痛之苦，”沉艳声音有些悲痛，“说到底这痛苦也是我这个纯阴之的母亲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