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穿，惶急地抓住你的袖子，“你怎么了？”

        你自嘲一笑，仰望高空挂的月亮，异国他乡，睹月，却无人可思，“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自己自始至终都是个很糟糕的人罢了。”

        穆卡很想说你不是，然后在脑子里找了半天你的优点没找出来，只得哑口无言。

        “放心，我走不了。”你坐到院子里的白石板上，“也没想过要回去。”

        穆卡心脏骤然一阵酸涩，指节攀过你的衣袖，轻轻勾住你的手指，“怎么会不想回去呢？”

        哪里都不是家，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摇了摇，没说话，住了他的手指。

        他咬着，像是心里挣扎了许久，缓声说：“你会回去的，再等等。”

        这句话释放了不一样的信号，你闻言抬起看着他忧心忡忡的紫色眼睛，“那你呢？”

        他强笑了一下，“我会把你送回去的，你就当是来这里玩了一趟，不要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我一直都这样。”你哂笑一声，低握住他的指节翻看，“哪有那么多开心的事。”

        “有的。”他急忙，在你疑惑的眼神里，他脸红着嗫嚅：“到你家客、一起逛市场、带你回家，我都很开心。”

        这些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你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也感受不到他的心情，“嗯，你开心就好。”

        又想起一件事，“向哨任务到此为止吧。”你放开了他的手。

        “为、为什么！”穆卡急了，睁大了眼睛向你寻求答案。

        “不任务，一个月后都分扬镳，只是三个月还是一年后重新匹的差别而已。”你摇了摇，“没有意义，耽误工夫。”

        这话一石激起千层浪，穆卡心里急得不行，又找不出理由反驳你。

        最终深一口气，像是下了重大决心，他眼巴巴看着你，结巴得厉害，“有、有没有一、一种可能，我、我们能在一起？”

        你一愣，笑了，感到不可思议，“我只能说希望非常渺茫，你本不知我是什么样的人，只会让人失望。”

        一天两天或许还能忍受，一个月一年一辈子，你这样的人只会让人厌倦，你上并没有什么积极的东西，无法给人带去光明与希望。

        “我没有感到失望……我……还能继续向哨任务吗？”他又悄悄地牵住了你的袖子。

        你点了点，“如果你想继续，我可以陪你继续，当你想停止的时候一定要跟我说，绝对不要勉强自己。”

        如果日后只剩下数不尽的抱怨与指责，你宁愿一切停止在相互间还未面目可憎的时候。

        他高兴得嘴角不受控制，偷偷瞧了你好几眼，呼急促，心得剧烈，努力压住那高兴劲，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请求，“那……我想、想亲你，我可、可以亲你吗？”

        “这可不是结婚宣誓……”你被他逗乐了，抬臂揽住他的脖子，面对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轻声，“你可以……如果你想要亲我、想要神疏导、想要深度结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