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卓禹行以为他要拿地上的匕首，冷声：“温容，你要知，与本王而言，你是死是活不会影响分毫。如果你再耍花样，本王不会饶你。”

        “你叫温容，是我的侍。”卓禹行缓缓吐出这个词。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神秘的类人，好像就叫……温容。难他真的成了卓禹行的侍？如果卓禹行真的像传闻中那么爱这个人，那他要什么？像里的妃子一样，卷成一个卷儿，被送到他摄政王的床上？他堂堂皇帝！

        “你怎么知我是卓王爷。”

        “……”他将温容往地上一扔，这人立刻烂泥一般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你也失忆了吗？”他吐出一句叫卓禹行啼笑皆非的话。

        “你放开！”平渊被踩得痛了，惊魂未定，又见卓禹行这副吓人的凶巴巴的样子，委屈害怕一齐涌上来，不知怎么就涌出了眼眶。“朕……我怎么可能是你的侍！”吼完，他才意识到现在他是仰人鼻息，又用起小时候不想功课和卓禹行卖乖的腔调，声说：“卓王爷，朕……我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您放过我好不好？”

        “啊，那是，那是，”平渊慌张，“是刚刚听到别人这么喊你的……”

        这么一说，他倒是依稀想起来，前些日子京城里是有传闻说，襄王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类人，送给了摄政王，摄政王很是沉迷，不少大臣为此上书劝谏。那时候他还问边的人，什么是“类人”，女都羞得不肯说。还是个不正经的小太监，告诉他，那是取中异兽之名，指的是雌雄同的人。平渊虽已通人事，但听说后还是大为震撼，心中又好奇又畏惧，越发觉得摄政王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连山海经里的人都能降伏。虽然那个小太监后来被嬷嬷臭骂一通带坏皇上，赶出去了，他却对这件事一直印象深刻。听从摄政王府出去的人说，摄政王对这美貌的类人是一见钟情，几乎日日带在边，爱极了。

        平渊：“……”

        “你要是不记得，本王回来，教你。”说罢，他松开靴子，踏步出了内屋。

        思及此，他惊了一，下意识将手向双间摸去，被卓禹行踩住了手。

        卓禹行对上温容的眼睛，竟从那里看到求生的挣扎，那不是温容会有的情绪。他蓦地想到那孤独死在龙塌上的小皇帝，兴许死前也对谁苦苦哀求过。

是卓禹行，又想到他现在“失忆”了，连忙拼命摇，双手不忘抓着卓禹行的手往外掰。

        “既然你不知你是谁，我来告诉你。”他站起，右手慢慢拭去左手掌心的血污，居高临下看着狼狈的温容。

        卓禹行定定看了他片刻，漆黑的眼珠看得平渊冷汗出了一，从脖子上下来，伤口浸得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