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又犯病了。

        卓禹行看到他的动作，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平渊叫：“好痛！”

        卓禹行松开他的手，眉仍皱着。他并不记得温容有啃指甲的习惯。

        婢女见他进屋，低下次第退了出去，步伐整齐轻缓。温容的行为举止与原先截然不同，甚是怪异，卓禹行也并不相信他所称的失忆。这几个婢女，表面上是派来伺候温容的，实际上是监视。

        平渊立刻不敢叫了，结惊恐地在卓禹行掌下动，两夹紧了不让男人深入。的手掌叫平渊的肉棒轻轻一，后的肉也冰冰凉凉地往卓禹行手上贴，试图汲取温度。平渊不禁唾弃起自己这副类人的来，可他没法摆脱，双即使夹着，腰也抑制不住扭动的望。

        卓禹行没犹豫，将人从水桶里捞起来，淋淋地扔到床上，瞬间被褥就了一片。

        平渊浑发着热，骤然一空，醒了过来。他一睁眼就看到卓禹行正伏在他上，顿时魂飞魄散，本能的恐惧让他四肢并用爬到床榻深，拥紧被子，发在床上拖出一水痕。

        更可怕的是，卓禹行的手指顺着的空隙往下钻，指腹只在两片肉上轻轻一点，久未被抚的蚌肉立刻活了过来似的，竟自己张合，试图夹住这指。平渊又气又恼，想叫卓禹行放

        轿夫慌忙告罪，卓禹行说无妨，抬进屋。他倒不是困了，只是想起这院子里还关着个人。

        皇城内外，平静的外表下暗涌动，好似等待一点火星，引爆这人心惶惶的局势。

座皇城围成一座水不通的大铁笼子，一只虫也飞不出去。皇帝驾崩的消息，竟被卓禹行这只滔天的巨手生生压了下来。里几百余人被禁，每日在禁军指挥下在广寿殿周边焚烧艾草掩盖异味，话也不敢多说一句，个个如同惊弓之鸟。

        为掩人耳目，这一日卓禹行都乘轿进出皇城。他坐轿也是端如座钟，眼睛微闭，一手在额角着。等轿子停在院落里，他起一看，才发觉这不是书房。轿夫是径直将他送到平日休息的点霜台来了。

        天微微亮，卓禹行才从里回来，带着一风雪寒气。禁军指挥使卫通亲自将他护送回府。他看到摄政王眼下青黑，忍不住多说了句现下大事未成，王爷务必保重。

        再看这人，他脖颈间伤口刺目，上只卷着一条被子，四肢光，表情是不假掩饰地怕他。这不是温容过去的行事作风。这怯懦地望着他的样子，反而像是某个孩子气的皇帝。

        平渊喊得更大声了。卓禹行不顾他杀猪般的叫声，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拖到自己下，一手钻进被子覆上他的下，左手圈住平渊的脖子，只要一点力就能将刚止血的伤口压开。

        但这想法只是忽而一瞬。卓禹行从来不相信直觉，只相信眼见为实。他想看看温容到底能装到什么地步，摸清他的用意再杀他也不迟。古有韩信下之辱的典故，可见极致的羞辱，即使是刚强男儿也难以忍受，不得不败出本来。这么想着，他朝床角那人伸出手。

        “你要什么。”他被一吓，下意识将手指往嘴里。过去他皇帝时，卓禹行也担着帝师的职责，对他要求极严。卓禹行在战场上百步穿杨，一眼就能看到小皇帝光秃秃的手指甲，立刻吩咐人在他的左手涂上梅汁。尝过几次倒牙的酸味，平渊都没能改了啃指甲的习惯，只是学会了在卓禹行面前忍着。

        他撩开帘子，见到这人在水桶里蜷成一团，一摸四肢凉得可怕。他竟然在凉透的水里浸了大半夜。理过的伤口也浸了，血丝将整桶水染成淡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