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涛：“您说。”

        陆涛怔了怔，有些难以置信，“……嫉妒？”

        这次是费里回答了他，“是的，上将大人。”他又：“而您在回程前，应该也是决定了要跟夫人离婚，因为你们约好了要去一个地方。”

        陆涛：“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田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定定地看着他，：“请描述一下见面的场景，尽可能详细一点。”

        “没错，嫉妒。有些人对于伴侣的占有过强，会对他所亲密接的对象感到嫉妒。”

        上将大人在听到后面这句话后，原本还算平静的神色变得紧绷起来，他失声：“小谨……去申请过离婚？”

        没有人回答他这个问题，过了许久，田七才：“所以我们现在的推断、或者说结论是，那种毒素并不是让你失忆，而是激发了你的第二重人格，也就是现在的你。陆涛上将，从你清醒后，有过恍惚或者混乱不清的时候吗？”

        “是的。”田七，“这是不可抗力。”医生的眼睛里有些同情，“事实上，我原来并不赞同将这件事告诉你，虽然你现在的人格是暂时出现的，但我仍然觉得，这对现在的你来说，不是个很好的消息。然而，我需要从你上提取更多的数据，用以记录这种毒素的变迁，所以必须告知于你。而且现在军方怀疑，狼人族可能跟虫族有了接，因为你中的这种毒素，有着两个种族的特。”

        “那两位的份是？”

        毒素是慢慢退却的，记忆也是慢慢恢复的，绝不在一夕之间，而在陆涛出院之前，格尔森就告诉过他，说他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应该会慢慢想起过去的事，劝他对自己没有记忆的事不要惊慌。

        陆涛听到这句话，顿时觉得没有理，“不可能，我知他们是小谨的父兄，他们之间除了亲情，并不会有别的感情，我为什么会嫉妒？”

        陆涛闭了闭眼，：“我虽然没有想起什么，但是也有过一些异样的验。”

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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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七看到陆涛沉默，缓缓：“我知你也许并不能被我说服，那我现在询问一下，你这段时间以来，有想起以前的记忆吗？”

        田七飞快地记录了下来，又询问：“只有两个吗？”

        “嫉妒心是没有理的，特别是对于占有强的人来说。而你的伴侣，可能在见面之前就在你的面前表现出对他的亲人的依恋，嫉妒心让你事先就埋下了排斥的种子，所以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你对他们的印象却仍然不佳。”田七又：“而你对你的伴侣有强烈的占有这方面，也跟原来的格截然不同，据我的求证，陆涛上将，过去的你对你的伴侣很冷漠。”他顿了顿，“甚至冷漠到了使你的伴侣心灰意冷想要申请离婚的地步。”

        屋子里全的人的视线都落在他的脸上，陆涛并不觉得紧张，只觉得有点荒唐，但他还是很认真地将两次见面的场景描述了一遍。说完后，田七静了静，突然：“请恕我直言。”

        田七：“你心里的不舒坦，并不是因为受过去记忆的影响，而是嫉妒。”

        “为什么？”

        “那就是了。”田七关掉了光屏，“不出意外的话，你现在的人格会在毒素完全消失后一同消失，甚至可能包括你这段时间的全记忆。但我需要再给你的一个检查，确保这个结果的正确，以及确定那种毒素不会再有其他的副作用。”

        “虫族能带来疫病，而狼人族的血能污染人类的基因，如若它们结合在了一起，共同对付人类，那人类未来的命运……”医生一脸正直地看着陆涛，语气中带着坚定，“我们只能庆幸，现在并没有因此而造成严重的后果，但如若敌人的目标选择的是心智不坚定的将领，那将酿成大祸，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我们要尽可能的解决这个问题。而你，陆涛上将，现在是我们唯一的样本。”

        田七连忙将光屏的键盘调了出来，好了记录的准备，“请描述一下。”

        陆涛：“一位是我伴侣的父亲，一位是我伴侣的兄长。”

        医生镇定的言语在陆涛的耳朵里飘忽起来，他神色怔怔的，像是经受了一场剧烈的打击。好一会儿后，他才喃喃：“消失？”

        陆涛点了点。

        而从他中毒到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两个月了。

        “我见过两个人，初见的时候对他们的印象并不好，而我调查资料，发现我们以前的关系确实不洽，我觉得，这应该是过去记忆留给我的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