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他人生中最屈辱的事,脸丢得够大的了。沈天祺想想又来气了,对向尧的那一点点好感顿时烟消云散。
他想是这样想,在房里待了两天就躺不住了,半夜偷偷溜出房门,原只是打算走走而已。
他经过书房的时候,门板与锁已经换新了,里的灯是暗的,非常安静。他还是忍不住想起那夜的事,伸手去转开门把,书房没锁,里
的碎片与杂物已经清扫乾净了,被弄坏的家
也已经搬走,空空
的。
他看向那张原木桌,主人的影不在这里,堆积如山的文件也消失了。这次这麽一乱,向尧的工作又要
不完了吧。
活该。
沈天祺突然觉得心情很好,决定好心地去看看他。他想知向尧连夜批改文件的时候会不会蓬
垢面,一脸烦躁样。他走到向尧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向尧果然还没睡,声音听不出情绪,但应该是清醒的。他可能以为是吴叔或者其他仆人,连问也不问。
沈天祺开门进去,就见向尧坐在床上低工作,
後靠着
垫,穿着睡衣,却一点也不邋遢。
向尧连都没有抬,正等着来人说话,但等了一些时候都没听见声音,他才抬眼看向门口,发现竟然是沈天祺。
沈天祺确定他看见向尧的双眼在一瞬间亮了起来,内敛又隐忍。
向尧放下手边正在理的事,问了他一句:“伤好了吗?”
向尧的态度跟平常没有不一样,沈天祺甚至没有从他的表情中看出难堪,或者其他异样的情绪。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想错了,向尧的内心已经被锻链到足够强大的地步,情况再糟糕也能冷静对待。是真正大事的人。
“进来,把门关上。”沈天祺没有说话,向尧便又说了一次,好像知沈天祺会听他的话一样。
沈天祺确实是习惯了,把门关起来之後才想到自己为什麽要听他的。他应该是来看向尧的笑话才对,不是特意来看他的。但现在走出去好像又有点失面子,他索朝向尧走了过去,看看他想要说什麽。
沈天祺走近之後,向尧却出奇不意地一把拉住他,把他整个人往床上扯。
床铺很柔,沈天祺没有摔疼,只是懵了一下,而後开始挣扎
:“你干什麽?”
向尧虽然受伤了,但想要制伏沈天祺还是绰绰有余的。他一手按着沈天祺的背,一手按着他的腰,作势要脱他子:“你不回答,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明明只要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沈天祺却拗得很。他的後其实没怎麽受伤,只不过就是过度使用而已,消炎药吃一天就好了。但这种话简直太他妈的可耻了,他
本讲不出来。
刚好这时吴家敲了门,好像原本就跟向尧有约在先,他只说了句“少爷,我进来了”,就顺手开门。但在看见里
的情形之後,识相地说了一句“打扰了”,就立刻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