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祺受不了这样的沉默，还是开口：“你在那里什麽？”

        快到凌晨十二点的时候，他突然就觉得肚子有点饿了，走出房门想要去厨房找东西吃。

        “！”沈天祺虽然不爽，但他骂完之後，还是乖乖写作业了。

        期中考前夕，沈天祺难得熬了夜，他以前的成绩烂到简直不能看，至少到新学校的第一次要争取及格。他可不想看见妈妈再哭了，也不想看见向尧幸灾乐祸的嘴脸。

        向尧突然发现自己就喜欢看他这样，想发作却不能发作的样子，这总比那些无意义的愤好多了：“我只是太无聊了，打发时间而已。”

        向尧看了他一会，也没有再刺激他，居然真的就这样走了。

        向尧居然笑了：“这话不是我该问你的吗

        但这次有点不一样。房门内暧昧的呻显得很勾人，彷佛很愉悦似的。

        向尧低在他耳旁低声说了一句，声音近的几乎都要贴在他的耳朵上了，温热的气息直接窜入耳里：“闭嘴。你想被发现吗？”

        “要你。”沈天祺瞪着他，“出我的房间。”

        谁都没有先说话，气氛尴尬的。

        他逆来顺受的样子从里到外都透着不满，但向尧居然觉得沈天祺比同年龄的人有意思多了。

        沈天祺在那里站了不知多久，整个人好像都是懵的。直至後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把他的口给摀住了，整个人被往後拖。

然揍自己吧，居然笑了起来。沈天祺这一拳打得极有分寸，只是警告而已，并没有多用力。

        “你明明可以拒绝的，为什麽要这样？教我只是浪费你的时间而已。”沈天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话直说。在他看来，向尧完全可以不理他，让他自生自灭。

        那次之後，也说不上来他们的关系是不是有点改善了。向尧不再对他恶意挑衅了，只是态度也不算有多好，嘴上还是损的：“这题教了两次都还不会，你怎麽这麽笨啊……”

        向尧笑了起来，也没客套，顺着他的话损他：“你倒是明白的。”

        “你神经病吧。”沈天祺潇洒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眼睛虽然还有点红，但已经不哭了。他只不过就是刚好想起以前的事而已，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就这麽一会，脸上已经找不出刚才消沉脆弱的样子了。

        沈天祺这才不动了，只觉得耳朵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

        沈天祺瞪他一眼，想骂他也骂不出来。向尧教他的时候是认真的，也不会藏私。他虽然年纪小，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小孩，别人对他的好与坏，他都记着。他只是不明白……

        沈天祺顿在那里，明明知偷听是不对的，但还是杵在那里。他从前的家里房子小，生父与妈妈那种事的时候总是挡不住声音。只不过那人暴力惯了，每次都只能听见妈妈痛苦的呻。大概是因为这样，他从不觉得爱是什麽美好的事。在以前班上男同学私下传着小黄书的时候，他也是兴致缺缺。他所有的冲动都用在打架上了，也不认为有什麽不对。

        沈天祺下意识就想要挣扎，对方却越勒越紧，两人都贴在一起了。

        沈天祺被向尧拖回自己房间里。他都听见了，没理向尧不知。

        向尧突然就感兴趣起来了：“你哭什麽？”

        这话听得沈天祺又想打他，但终究还是没动手。

        在经过他妈妈与新爸爸的房门时，不小心听见里传来暧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