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在上,走起路来下摆飘动起来,那牡丹花便也仿佛迎风招展一般,尤其是胡宝珠真的是个很
有美感天赋的,那绿牡丹旁还绣了几朵黄黄的小花,仿佛是小
菊一样,这样一来
色便更加丰富雅致,画面也显得愈发灵动,单单是一种绿牡丹多少有些单调。
余若荻一边观赏,一边啧啧称叹:“从前便听说仿真绣,如今可看到活的了,简直是沈寿第二,这衫子挂在外面,只怕都能引来了蝴蝶蜜蜂,从前我便看着她那手帕上面的绣花致得很,绣成这样大片的,愈发让人咋
了,我看她不必
别的,只靠这一手绣工也能够养活自己了。”虽然自己也会
纫,然而与胡宝珠却是天差地远,自己那只能称作针线活儿,胡宝珠这样才叫作刺绣。
谢芳仪一笑:“如今家家想的都是怎样买米,还有几个人用得起这样的刺绣?更何况这种细致的事情,眼睛十分劳累,只怕过了四十岁,目力便不成了。宝珠真是一个实心眼的人,明明和她说不急着穿,离春天还早,要她慢慢地绣,更何况如今天气这样冷,拿针也不易,她却
是这样急急地赶着
完了,我想要拿钱给她,她抵死不肯收的,脸上都涨红了。”
余若荻笑:“宝珠姐姐真是个好人,姐姐这件衫子我本来以为可惜,如今得她绣了这样漂亮的花在上面,开春之后倒是要天天穿出去才好。”
这个时候景心看够了绣花,拉着余若荻说着:“姨妈,我要听故事!”
余若荻放下衫子,又拿起那本书,把剩下的一小段给她念完,这个时候谢芳仪烤火也了过来,灌了热水袋便准备休息了。
谢芳仪将女儿进被窝里,让她抱住热水袋,说
:“夜已深了,快点睡吧,不然明天没
神。”
然而景心听故事的劲儿还没过去,张着两只手仍然要余若荻过来讲故事,余若荻噗嗤一笑,拿过桌子上的一个面
在脸上:“让我来看看谁家的小孩不睡觉?”
这张面是京戏脸谱,孙悟空的样子,于是景心更加兴奋,在被窝里扑腾着床:“姨妈我们来玩儿孙悟空捉妖怪!”
谢芳仪一把将女儿按倒在床上:“好了,你赶快睡觉吧,再折腾下去,要大闹天了。”
二月六号这一天,余若荻早上送走了姐姐和景心,锁了门回到空间之中,拿了一把大扫帚,便走出门口开始扫雪。
最近的天气冷得厉害,天上的雪也下得愈发大了,在地上积了一厘米厚的一层,别的地方倒是罢了,然而石台阶上是一定要清扫的,否则很容易倒,倘若摔伤便有些麻烦,如今药物涨价也是很厉害的。
余若荻慢慢地清扫着,竹枝绑成的扫帚刮着地面,发出单调缓慢的“刷拉刷拉”的声音,让余若荻莫名地想到深秋的时候,有一天风特别大,卷起地面上厚厚的一层落叶,那种声音便与此时有些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