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荻转过来冲丁香点了点
,迈开步子便跟那两人走了。
来到军局,上面的领导一看事情如此乌龙,不由得也有些
疼,为了面子例行公事盘问了一番,便让余若荻离开了。
转过来,这个有丰富斗争经验的干
便叫了下级过来教训
:“简直乱弹琴,你们以为改造
女是跟抓特务一样?有人举报就过去抓人?谁给你们的命令,让你们这么干?国民党已经在说我们是‘军事一百分,政治八十分,经济零分’,如今要让国民党反动派看笑话吗?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大上海,龙蛇混杂,局势很复杂的,有许多捣乱分子在搞破坏,现在明显就是要破坏上海的民生经济,这还了得!上海可不是你们老家的山旮旯小县城可比,这里倘若有什么事情发生,影响很大的,外国人都在看着我们,你们的政治觉悟思想水平能不能提高一点?”
丁香还真的是很镇定的,虽然经历了这样一场危险,仍然是坚持着坐在那里开店,到了晚上的时候,全家人都晓得了这件事,一齐都来安丁香。
丁香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胃口吃饭,只是捧了一碗炒饭没滋没味地吃着:“也不知哪个烂化发脓的混
,背地里嚼老娘的蛆,什么‘教养所’,不就是个牢坑么?我倘若给人关到那样的地方,还能吃上鱼肉?他们抓了我的人,要把我的财怎么办?莫非抄家么?还和我说什么解放解放,老娘现在就
好的,用他们来把我关起来
解放?当年我快死了的时候怎么不来?”
凤叹气
:“罢了,阿香,事情既然过去,便不要再生气了,气恼着吃饭对
不好,你气
素来就大,莫要伤了
子。”
丁香了几口
气,喝了两口茶水,眨了眨眼睛说
:“以前孩子们给我念,说有一个唱大鼓书的女孩子,本来改了去读书,
口上也报的学界,结果又有人来查
口,她叔叔说是唱大鼓书的,有个当官儿便
着她去唱,那是什么书来着?”
阿苹:“是。”
余若荻:历史反革命。
丁香斜着眼睛笑:“啊对,就是这个,没想到啊,我丁香也摊上这样的事情,从前若荻和我说,只怕共产党容不得我们,我当时还不信,如今看来果然是如此,真的是,老娘也要想办法开溜了。”
余若荻一笑:“阿香你稍安勿躁,事情还没有严重到那地步。”
谢芳仪紧接着说:“是啊,这一次是有恶人要坑害我们,这不是冤情大白了么?不要担心,总会搞清楚的。”
丁香咬着牙:“等老娘找出那个人来,定然一口一口地咬死他。”
两个多月后,五一节的时候,街上又是有游行的队伍,敲锣打鼓庆祝劳动节,还有人在街上扭秧歌,“呛呛嘁呛嘁!呛呛嘁呛嘁!”余若荻出门取了报纸回来,听到外面锣鼓喧天,她有一点静极思动,很想也凑一下热闹,便走到巷子口看,只见许多年轻人正在那里扭来扭去,上都披着红绸子,有许多是女学生和女工。